处。”
“贸然合兵,则有顾此失彼之虞。”
说着,柴武面色也是郑重起来:“太祖高皇帝设飞狐都尉者,亦念及此,方令臣为边墙之犄角,胡从何来,臣便支援何处。”
听着柴武解析边防局势,刘弘的眉头渐渐凝结在一起。
情况,比刘弘想象中还要严峻。
二十余万边防大军,零零散散分布在长达近万千里的长城一线,即便按每十里一处据点来计算,也不过二百人一队。
这样一来,边防部队的作用与其说是守卫者,倒不如说是报信的哨卫——真有匈奴人入侵,二百人的作战小队,根本就不够匈奴骑兵集群塞牙缝!
更何况,长城一线的守军,根本不可能处于方圆十里没有支援的境地;而是二里一烽,五里一燧!
也就是说,汉家二十万边防大军,其实就是散落在整条长城上,每队不过几十人的哨兵;哪里受到入侵,都只能由飞狐军驰援。
这就使得,飞狐军对边墙防御,具有无与伦比,不可替代的特殊地位。
“唉···”
哀叹一起,刘弘不由满脸苦涩起来:“朕本以为,可调卿入朝,以助朕一臂之力呢。”
但现在看来,柴武根本不能动!
非但不能召回长安,还要大力支持,才能保证朝局不甚安稳的这几年,边墙能别出岔子。
柴武闻言,心中却是警铃大震!
——陛下这意思,莫非是忌惮吾兵权太重?
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的衣带血诏,柴武心中不由紧张起来,便试探着开口道:“若陛下以为,臣当入朝,那臣自当奉陛下诏谕···”
对于柴武目光中的审视,刘弘却是毫无发觉;只烦躁的起身摆了摆手:“今朝野动荡,边墙不容差池,非将军领飞狐军镇边不可。”
见刘弘不似作伪,柴武才稍稍安下心来:“伏唯陛下作威作福。”
不过此事,让柴武萌生了一丝隐退的心思——刘弘或许是无心之语,但柴武却是听进去了。
衣带诏之事,虽说是柴武奉诏行事,但归根结底,还是坏了规矩;小皇帝心里未必没有芥蒂。
趁这个机会让出兵权,入朝从政帮帮陛下,换个好印象,倒也不算差···
如是想着,柴武便稍一拱手,试探着道:“陛下虽幸,然臣年事已高,还请陛下早做筹谋,以定飞狐军继任之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