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淡淡撇了刘章一眼,刘襄便再次举起酒醉,微抿一口:“朱虚侯只须静候,便可为汉之城阳王。”
说着,刘襄自嘲般嗤笑一声:“既如此,朱虚侯也已分门别户,以为悼惠王一系之支脉。”
“嫡宗之事,朱虚侯还是莫再插手了吧?”
看着刘襄满是冷漠的目光,刘章几欲开口,都是没能说出什么来。
“即无他事,朱虚侯便退下吧。”
“王前失礼之事,寡人便不计较了···”
有气无力的说出这两句话,刘襄便再度躺会妃子的怀中:“王相,送送朱虚侯。”
看着刘襄身上散发出的颓然,刘章只苦涩的一声长叹,便一把推开上前,欲要送自己出宫的驷钧。
刘襄却只撇了眼刘章愤然离去的背影,便重新举起酒樽,猛地一灌。
“敢泄今日事者,族!”
一声冷斥,殿内匍匐着的舞姬们顿时瑟瑟发抖起来,丝毫不敢抬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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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,未央宫内。
刚送走几位老将军,刘弘还没来得及喘口气,宫门处便传来消息:汉中守叔,奉旨入长安,请见陛下!
对此早有安排的刘弘,旋即下令:着田叔即刻往丞相府,接任少府卿一职;明日再入宫陛见。
倒也不是不愿意见田叔,而是刘弘担心,田叔这个死脑筋一进宫,就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,让刘弘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。
比如:恢复张敖之子张偃的鲁王王位之类的···
所以,刘弘安排了与田叔私交甚笃,同为‘捡到中人’的虫达前去,算是探探田叔的口风,也有交代什么能说,什么不能说的意思。
刘弘相信,作为从张敖门下走出的人杰,田叔应当能明确意会刘弘想要表达的意思。
剩下的,就将在明日常朝见分晓。
现在刘弘需要考虑的,无疑是即将到来的匈奴使团的问题。
——随边地军报一同传回的,还有匈奴使团携带之国书的简要内容。
与刘弘地猜测几乎没有太大的出入:敲诈!
出于本心,身为在后世经历过家国耻辱的刘弘,实际上非常厌恶这种屈辱的‘外交’,对于匈奴人的敲诈,刘弘恨不能亲自披挂上阵,在长城一线和匈奴人来过!
但是,情况并不像刘弘预想的那么乐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