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队伍后护行。
自晋阳南城门而入,队伍又走了近二里之后,方抵达代王宫外。
中尉宋昌带着护卫队伍,沿着宫墙走向北城门附近的军营;郎中令张武亦是在刘恒走下王驾之后,向高阶之上的妇人一躬身,旋即带着王驾离开。
片刻之后,王宫前便只剩下刘恒,薄昭,以及后面的马车上走下来的窦漪房,以及一位十岁出头的小姑娘。
稍一抬头,看向高阶上淡然等候的妇人,刘恒暗自哀叹一起,旋即带着妻女,踏上高阶,来到了妇人面前。
“母亲安好。”
随着刘恒躬身一拜,其余众人也都上前拜道:“太后安好。”
看着刘弘不甚喜悦的面色,再扫了扫窦漪房身边,发现两个小肉团没有一起回来之后,薄氏面色古井无波的稍稍上前,将刘恒虚扶起来,旋即转身向王宫内走去。
见此,刘恒也只好再叹一口气,赶忙跟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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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此说来,陛下当是无意治罪吾家了···”
片刻之后,薄氏端坐在王宫后的殿室内,拉着儿媳的手,面带哀愁的自语着。
“也好,太子虽聪慧,终归是戾气重了些;在陛下身边待些时日,当是能有所矫改。”
“就是阿武,如此年纪便久离长亲···”
“唉~”
一声哀叹,薄氏从卧榻上稍稍坐起,拍了拍一旁自顾自流泪的窦漪房,便抬起头:“除此之外,陛下可还另有交代?”
对于两个孙子没能随刘恒一同回到代地,薄氏心中可谓有苦难言。
随着年龄逐渐增大,薄氏平日的乐趣,便几乎只剩逗弄儿孙,看着两个小肉团在王宫内追闹玩耍了。
如今,两个孙子却都被留在了长安···
往后的日子,恐怕王宫内都要冷清许多····
看着母亲面上明显带着的苦涩,跪坐于踏前的刘恒只能自责的低下头,低声道:“儿离长安前数日,陛下曾言及移封之事···”
“移何处?!!”
刘恒话刚出口,薄氏淡然的面色便陡然紧张起来,已略带些角纹的双目紧紧盯在了刘恒脸上!
感受着手腕处传来的剧烈疼痛,窦漪房只是稍一咬牙,面色略僵的望向刘恒。
若说对此时的诸侯王而言,什么事情是最恐怖的,那无疑就是移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