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为亚相,当看顾之···
对刘弘的暗示,张苍自然是一点就透——盯着田叔,别让这货干出什么破坏朝局稳定的事!
真要说起来,田叔的政治资历并不比张苍低到哪里去;说田叔看不清朝野局势,几乎与高帝不会收买人心一样可笑!
对于刘弘地担忧,张苍也大致能猜得一二:宣平侯张敖,乃受冤失王爵!
但这件事,根本就和张敖究竟做了什么没关系——张敖最大的过错,就是异姓为王!
相较于那些被高皇帝论死,或是无奈逃亡匈奴的异姓诸侯王,张敖能得以保全性命、保全家族,甚至还能保有彻侯之爵,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了。
但刘弘地担忧也是不无道理——自出仕开始,田叔就是以‘忠肝义胆’为标榜。
在如今‘赵王出缺’的微妙时间点,还真说不清田叔会不会为张敖求情,请立宣平侯为赵王。
所以在前几日的家宴之中,张苍也已经隐晦的点了田叔一句:少府规模庞大,所司甚广,公初为少府,首当熟知政务,以全本职···
但在今日常朝,张苍却发现,从朝会开始,田叔就抱着怀里明显藏着的一支竹简,目光中满带着决绝,等待着发言的机会!
——这可真是把张苍吓的老大一跳,整场朝会都在惶恐不安中煎熬!
如今朝堂,可谓暗波涌动,虽然明面上还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,但张苍为首的‘皇党’一系,和陈平为首‘逆党’一系之间的政治角力,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。
刘弘按部就班,步步为营,就如同野兽般般,闻着一点血腥味就扑上去全力撕咬,将陈平一党的人员从朝堂中驱逐,借着一个又一个政治事件,一步步在朝堂之上安插党羽。
不出意外,刘弘一系可谓胜利在望。
对于近在眼前的胜利,刘弘的态度也让张苍很安心——以朝局稳定为首要目标,不可操之过急。
在这种情况下,任何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,都是刘弘一系所不允许的,尤其是‘张敖究竟犯了什么罪’这种反动的话题,绝对不能出现在朝堂,成为陈平一系攻击刘弘的武器!
——异姓诸侯王,在汉室就是个不能碰的高压线!
对于异姓而王的危害性,朝中百官自然也是看的清楚——自高皇帝以来的所有汉室异姓诸侯王,除了最特殊的长沙王一系,余者皆反!
如果说太祖高皇帝前半生是在沛县混吃等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