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老征战天下逐秦之鹿的话,那坐上皇位后的几年,就几乎全是在平叛中度过!
甚至最后几年,刘邦已经到了‘不是在平叛,就是在平叛的路上’的尴尬境地。
在最后一次平叛,即镇压淮南王英布(黥布)的过程中,英明神武,在项羽面前都未曾倒下的高皇帝刘邦,仅因身中流失一支,便轰然倒下;随后不久驾崩,无奈的将天下交到了年仅十五岁的少年太子刘盈之手。
至于异姓诸侯王究竟为何要反,那更是不用多说——如今就连那些刘姓诸侯,也隐隐有了周室那般‘敬长安而远之’的趋势了!
分封制的弊端,在汉初暴露无遗——对于任何一个立志做到中央集权的来讲,无论派多么亲密的人去做诸侯王,这些‘国中之国’也早晚会变成政权身上的恶性肿瘤!
但知道归知道,这些话,却没有一句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,在正式场合说出口的···
——高皇帝令:凡有功之将士,皆为王侯;山河永固,与国同休!
就这一句话,便足矣让任何一个不想被刘氏专政铁拳暴揍的人,对‘异姓诸侯王’这个问题三缄其口!
在这种情况下,万一田叔真的为了报答故主知遇之恩,毅然要为张敖讨个公道,那陈平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良机,并借此恶心刘弘:高皇帝没能履行对异姓诸侯王的诺言,陛下难道也要整治吾等开国元勋,违背高祖皇帝对勋臣阶级的诺言吗?
只要这句话从陈平嘴里说出口,那几乎等同于堵死了刘弘地路——为了保证不是陈平所说的那样,刘弘只能忍气吞声,给陈平一党善终。
好在今日的常朝内容颇丰,没让田叔找到插嘴的机会···
所以,张苍实际上是故意放缓脚步,在等田叔找到自己的——张苍真要走,如今朝堂这些个老匹夫,还真没几个能追上他!
看着张苍目光中明显的洞悉,田叔几欲开口,终是不知从何说起。
略有些尴尬的看了看一旁的吴公,见吴公礼貌的走到了五步开外,田叔才满带着迟疑,试探着开口道:“鄙人初入长安,于朝中之事所知无几,亦不知陛下之圣意,恳请张公解惑。”
见田叔愿意自己开口,张苍心中稍松一口气——张苍最怕的,就是这头倔牛一声不响的回去,闭门不出五天,等下次朝会,继续以那副视死如归的眼神,等候着发言的机会。
“请公试言之。”
见张苍郑重的一拜,田叔亦是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