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羞愧的低下头:“曲成侯慧眼如炬,鄙人此来,确乃有事相求。”
闻言,虫达露出一个‘果然如此’的表情,大咧咧摆摆手,接过身旁亲兵递过的绢布,胡乱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。
“难得子卿公莅临寒舍,又近食时,吾二人何不把酒言欢,再言其他?”
田叔赶忙再拜:“固所愿也···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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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客堂内,二人回忆着陈年往事频频举杯,相谈甚欢。
即便是在曲成侯府之外的尚冠里街道之上,都能依稀听见府内传出二人爽朗的畅笑声。
“哈哈哈哈···”
“当年子卿义随宣平侯入长安,老朽闻之,还满是敬佩。”
“何曾想,昔日之忠义之士,如今却是如此狡黠之姿?”
听着虫达毫无顾忌的调侃戏谑,田叔也是难得放下常挂在脸上的严谨,不顾形象的将手肘支于食几之上,侧对着上首的虫达,摇头晃脑道:“曲成侯此言差矣~”
“可谓真名士自风流,凡规俗礼,乃呈于外人观;唯以实姿呈于君前,方可称为知己至交。”
“好!”
面色微红的虫达猛一拍案几:“好一个真名士自风流!”
“此当浮一大白!”
二人洒然对饮一樽,对视片刻,旋即发出不约而同的畅笑声。
在二人推杯换盏,时而大声畅笑间,太阳悄然钻到了西山下,客堂被夕阳笼罩在一片绯红之中。
“阳东升西落,晨兴暮衰~”
看着窗外撒入堂内的夕阳,虫达语气顿时带上了萧瑟:“人世间万物,又谁曾逃得过这兴衰交替,起落轮回···”
听闻虫达顿尔转变的语气,田叔也是稍稍坐正,面上也是带上了一丝忧伤。
“曲成侯何以言此落寞之语?”
闻言,虫达痴楞片刻,旋即自嘲般笑着摇摇头:“曲周侯何等英雄,亦逃不过日暮黄昏,化作黄土一捧···”
“老朽今年近耄耋,只怕曲周侯之今,便是老朽之明日。”
感怀着,虫达眉宇间便不由带上了一丝不甘。
“曲周侯尚幸,家有虎子可承其衣钵;老朽便无此幸啦~”
想着年近五十,却依旧如顽童般流连于花街柳巷,整日想着嬉戏玩闹的长子,虫达便不由哀从中来,不知不觉间湿了眼眶。
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