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来。
片刻之后,老者便将手中长剑缓缓交到身旁的随从手上,然后亲自上前,将一块左右相合,各六寸长、二寸宽的竹符1,以及一卷以关印泥封的竹简交到军官手上;待等军官接过,又乖乖后退五步,抱腹等候军官核对。
过了好一会儿,那军官才将视线从手中符、传之上抬起,面色虽依旧严酷,却也不经意的带上了一丝善意:“敢问老者名讳?”
却见那老者稍直起身,也并未拿捏,只淡然道:“不敢妄提国姓,唯复名郢客而已···”
言罢,老者闭目捋须片刻,却并未等来那一句‘原来是楚王子当面’的拜喏;疑惑地睁开眼,就见那军官的目光复又回到了符传之上。
感觉到老者的目光之后,那军官礼貌性的抬起头,不卑不亢丢下一句‘随行之人不得持械涉关’,便转过身,扛着汉旗,自顾自向数百步外外的关隘走去。
至于先前那几位军卒,则已是在军官转身的一刹那开始了行动——三位弓卒已是站起身,却并未解除防备,手指依旧紧紧拉着弓弦,缓缓倒行向关隘的方向。
年纪最小的‘传讯兵’,亦已将火把和干草堆扔在原地,快步朝关隘方向跑去。
看着这一切,饶是心中已稍有不愉,刘郢客也只能接受现实,由奴仆下人提着大小木箱辎重,跟在那位扛着旗杆的军官,以及更远处依旧弯弓向相的三位军卒,缓缓靠近关隘。
待等一行人以这种诡异的阵型,来到函谷关正对着的河滩外时,已有数十甲盔齐备的军卒自关内走出,列队等候。
稍有些疑惑地望向先前那位军官,看到那军官同样投来一个困惑的目光之后,刘郢客只好无奈的叹口气,任由奴仆随从被缴械,物资辎重被关卒一一盘查。
在漫长的物资盘查过程中,另外一艘楼船在函谷关正对着的河滩停靠下来;不过半息之后,便有一骑自楼船上飞奔而出,来到正接受盘查的众人身边。
那军官稍一抬头,便将手中的盘查工作丢到了一边,面容严肃的上前交涉两句,河滩上便再度响起那道粗狂的吼喝声:“速速备马!”
已滞留许久的刘郢客面上稍带着不满,正欲上前追问,就瞥见那骑士身后插着的几支赤红色角旗!
先止住表达不满的念头,刘郢客思虑片刻,还是小心上前,对遥望骑士远去背影的军官一拜:“敢问将军,可是关东有何变故?”
刘郢客看得清楚,那骑士身后的角旗,分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