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去岁之事,虽允诺儿移居关内事,然于哀王,丞相可谓巧言令色以求出兵,然一挨事毕,则弃哀王于不顾,此诚非信义之人所当举。”
“且夫丞相、绛侯欲立儿者,乃儿国弱兵稀,若临神圣,则无以为彼之所患;然哀王兵多将广,国服军强,若即立,则当为圣君雄主,丞相当失其权,故勿立之。”
“唯今,丞相复言及神圣,虽亦于前岁之因同,然今县官大权在握,丞相之所念,恐非从龙拥立,而当以废当今为首念!”
“故此,儿若起兵,则儿或当复为哀王,朱虚侯起兵于东者,亦或临睢阳而不得过,待诸事比,朱虚侯以复为哀王矣···”
说着,刘恒愈发自信了起来:“及至县官,先欲移儿王睢阳,所欲者,当以儿为关中门户,以镇关东诸侯;后又言阿武继王晋阳以为代王,则当为信中吾家之意。”
“此至恩至亲之举,儿若不顾,便是日后得以神圣,亦当无言以面天下人;朝中居心叵测之老臣,亦当以此为儿掣肘,乃至政令不行,内外不通。”
“若果至此,儿恐复为孝惠,亦或吕氏···”
言罢,刘恒便决然一叩首:“望母后允儿臣之意:丞相之所言,尽皆逆无道,成行亦损儿清誉,陛下于吾代王一门圣眷颇重,儿以为,值此家国为难之际,儿当以宗伯之名,以助陛下尽灭逆臣,以复太祖高皇帝之江山社稷于大兴!”
静。
刘恒一声沉闷的叩首声后,殿内便陷入漫长的诡静之中。
而刘恒却不再如往常般,思虑着母亲发怒应当如何权威,而是牙槽紧咬,等候着那一声梦幻中的唤声从头顶传来。
“且起身。”
与意料中稍有些出入,却也没有完全否定的意图?
疑惑着抬起头,刘恒就见母亲脸上已经挂上了一丝浅浅的笑容。
那和蔼的笑容,自高皇帝驾崩之后,再也没有出现在母亲脸上的笑容···
“吾儿既已有决断,便足矣。”
温柔的语调传入刘恒的耳中,惹得刘恒呆愣片刻,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,再也压制不住眼角噙着的泪,一头扑到母亲怀中。
“母亲~”
只见薄太后怜爱的抚摸着刘恒的头,就像刘恒小时候,母子二人居于未央宫内的一处偏殿时般。
“即欲忠君,吾儿且于宫外,迎启儿回宫吧。”
“陛下遣卫尉丞领精干武卒百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