诏命绛侯罢官归家,闭门思过。”
“今绛侯已非为太尉,反以虎符调北营之士,甲刃以至未央,是何图谋?!!”
闻言,周勃却只嗤笑一声,在亲卫的护扶下跨下马,背负双手,缓缓上前。
“诏命?”
只见周勃发出一声极为夸张的嗤笑:“哼哼!”
“伪帝于萧关之外大败而逃,犹如丧家之犬,竟也敢称其所言乃诏命?”
见周勃说话间欲要上前,身旁亲卫赶忙拉住了周勃,却被狠狠拍开。
“某倒要看看,究竟何人敢为伪帝之爪牙,沐猴而冠之徒张目!”
音落,宫墙之上响起一阵清晰地弓弦拉进声。
周勃却置若枉然般走上前,挺胸傲立,驻足望向城墙之上:“一门之卫尉,还不配于某相商以社稷之事。”
“去,将卫尉找来!”
“曲成侯那老匹夫,还有交代告于老夫!”
言罢,周勃就地盘腿一座,紧了紧衣衫,竟闭上眼养起了神。
“老贼···”
“端的是欺人太甚!”
杜延年忍无可忍的一声怒喝,顿时将左右士卒的目光都吸引了去,就连不远处的栾布,也是面色凝重的发出一声轻呵:“莫得轻举妄动!”
音落,杜延年即将离弦的手指下意识一使劲,堪堪把即将飞出的箭矢收住。
在杜延年身后,吴彭祖虽也愤恨难忍,却相较于杜延年,无疑更冷静,也更务实一些。
——只见吴彭祖悄然放下手中弩机,将防守位置交给身后的属下,悄悄退到宫墙内侧,便沿着宫墙一路走,嘴上一路轻轻提示着。
“一俟战起,万莫出墙,万莫开宫门,于宫墙之上以弓弩射之,刀剑刺之即可!”
“切记!!!万莫贪功,以护卫未央为首重!”
宫墙上戒备着的强弩都尉羽林校尉部,本就是身经百战,出身飞狐军的边关士卒,以及经历过上一次宫变,出身原南军的武卒组成;听闻身后传来的提示声,仍旧是镇定的保持戒备姿态,而并未做出太大的反应。
对原飞狐士卒而言,这句话,被当做一个小贴士,轻轻放入了脑海里的‘备忘录’之中。
而对原南军士卒而言,这句话,根本不需要吴彭祖提示···
——那一场将南军将士订上耻辱柱,甚至直接导致南军不复存在的战斗,南军失败最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