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之策,大王以为善否?”
言罢,刘章终是忍不住心中焦虑:“若可,大军当即刻开拔,以取敖仓!”
刘则却是淡笑着点了点头,负手来到刘章身边:“得朱虚侯一人,胜得十万大军!”
“然攻掠之事,尚且不急···”
“大王!”
刘章话还没出口,就被刘则抬手制止,旋即望向一旁的刘将闾。
见刘则毫无顾虑的将自己卖了,刘将闾也只能暗叫一声苦也,终是对刘章一拜。
“朱虚侯之策,与大王之欲暗合;然分兵之事,尚待论定···”
说着,刘将闾稍侧过身,望向刘则,见刘则微微一点头,语气中也稍有了些底气。
“敢问朱虚侯:即当分兵,当以何人佯攻荥阳,又以何人取敖仓?”
闻言,刘章心中绝望的一声长叹,终是向刘则低头。
“皆由大王做主···”
见刘章这般模样,刘则却是微微一笑,倒也没多客气。
“朱虚侯以为,以左将军攻荥阳,寡人于朱虚侯同取敖仓,可好?”
没等刘章开口,一旁的刘将闾便抢先一拜:“大王信重,臣,必不敢负也!”
看着刘则目光中的询问,刘章终是只得绝望的点点头:“臣,遵命···”
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卞水东岸,尚处于‘奇袭状态’的齐军,正纠结于分兵将领的人选时,荥阳城头,一位羊毛伟岸,眉宇刚毅的中年将领,正驻足于荥阳墙头,遥望着数十里外的敖仓。
“哼!”
“黄口小儿,尽也敢妄图神圣?”
实际上,早在齐军尚为抵达卞水之时,申屠嘉就受到了灌婴的提醒:叛军消失,去向不明!
从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,申屠嘉便赶忙下令:加固荥阳城防,时刻戒备卞水!
倒也不是申屠嘉料兵如神,而是齐军的来向,只有东边这一条道路。
撇开齐军是从睢阳城下消失,而睢阳位于荥阳正东方向不论,光是叛军欲盖弥彰,暗自逃离睢阳的举措,就足以证明其目的:偷袭!
既然是偷袭,就不可能再绕一大圈,从北或南攻入荥阳-敖仓一带。
再者说了,荥阳南靠荥泽,敖仓北靠大河;与这两个方向相比,无疑是东面更好进攻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