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会不会不再需要我这个太后母亲了?
若是刘弘不管不顾,那这颗种子就有可能在将来,成长为刘弘和张嫣之间挥之不去的间隙。
这个间隙,在正常的时节自然不会有什么负面作用,顶多就是心里别扭罢了。
但等今后,刘弘大权独揽,大刀阔斧建功立业之时,就会显现出其效用。
若刘弘再遭遇一次失败,就很可能导致东宫不稳,从而使刘弘地皇位动摇!
所以无论什么时候,刘弘都必须保证:自己和张嫣之间的政治联盟,必须牢不可破。
原因再简单不过:任何人,在面对一个有能力将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人时,都会乖乖地讨好,乃至于阿谀奉承对方。
将这枚小小的钉子从张嫣心中拔出,复又客套两句,刘弘便直入正题。
“儿今日前来,本不该言及国事;然悼惠诸子之事,儿臣实无定夺···”
略有些愧歉的道出开场白,刘弘便将目光,移向一旁的袁盎。
“悼惠诸子之乱,已近平息;然齐国宗庙之定论,朝堂诸公所言者各异。”
“公卿皆以为,齐王一门先后二王皆反,当去其国,毁其祠!”
“儿百般苦劝,终劝得公卿存齐宗庙;然齐王之选,万不可再以悼惠之后嗣遴之。”
说着,刘弘便转过头,望向袁盎:“儿意以赵幽王之子遂,即齐之宗祠,然袁中郎又谏,言及削夺齐土事···”
言罢,刘弘便满是愁苦的望向张嫣:“此事,儿不知该当如何是好,故此前来,以闻母后教诲。”
刘弘话音刚落,张嫣的面色顿时一紧,旋即挂上了一抹极其不自然的淡笑。
削夺诸侯土,这在后世人看来,或许只是个不痛不痒的罪名。
但在汉初,这项罪名,几乎不亚于天子脚底流脓,贪婪无度,上比商纣,下比夏桀!
在历史上的吴楚之乱中,‘妖言劝谏天子谋夺诸侯土’,便成了晁错‘蛊惑圣听’的罪证!
叛乱诸国打起的大义旗帜:诛晁错,清君侧,其深层逻辑也是‘杀死劝天子抢走诸侯土地的贼子,还天下朗朗乾坤’。
至于诸侯坐大对政权稳定的影响、国土私有对阶级矛盾的激化,则鲜有人关心。
在历史上绝大多数时间,百姓只相信自己看到的,最直观摆在眼前的结果。
如吴楚一打起‘诛晁错,清君侧’的大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