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弘好奇多久,秦牧便将那个令刘弘骇然失色的情报说出。
“陛下,如今草原传言:馆陶主外嫁随行之人,有一寺人,名曰‘田丹’;馆陶主入胡之后,此人便投效狄酋冒顿,深受信重!”
“臣闻而惶恐,复以此相问于云中守,方知确有其事···”
当秦牧说出‘外嫁使团有太监投靠了冒顿’时,刘弘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!
——历史上的大汉奸中行说,不是已经把自己招安了吗?
怎么又出了个大汉奸?
田丹?
这又是个什么鬼?
就听秦牧继续咬牙切齿道:“据传言,田丹此人本于宫中做事;于省御监中行说结怨,故为监吏加卫馆陶主外嫁之随行。”
“俱云中守所言,此人极狡;至胡而面敌酋,以攻汉之事相说,更教胡以清点牧畜、丈量草场之技!”
说到最后,秦牧面上愤怒已是喷薄而出。
“更有甚者,其离长安之时,于北阙所立之奸言,如今竟于草原流传着甚广;狄左贤王闻之,亦以国士之礼相待。”
等刘弘下意识问出‘那贼子说了什么’后,那句记忆中尤为清晰的名言,从秦牧的最终次第吐出。
“田贼将行,于北阙立言:此我行也,必汉患者···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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怅然若失的与秦牧结束交谈,刘弘来到平日里最喜欢的瞭望台,目送秦牧的身影自司马门离去。
“田丹,中行说···”
苦笑着摇了摇头,刘弘便将此事,归为历史的必然。
历史,总是惊人的相似···
原本的历史中,中行说作为人类史上第一个名垂青史的汉奸,对于匈奴的强盛,可谓是立下了汗马功劳。
凭借中行说所教授的清点牧畜、丈量草场、以比例向各部族征收‘贡献’等方式,匈奴方得以在老上单于统治期间,完成了整个文明的升华。
而这一世,中行说虽未被送往草原,却也将另外一个‘比汉患者’的太监,亲手送上了青史留名的不归之路。
虽然这个田丹,刘弘从未在史料中见到过,但毋庸置疑,此人的意外出现,将使匈奴如历史上那般快速强大起来,对汉室造成更大的压迫。
——中行说在历史上的所作所有,又不是什么有技术含量的事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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