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格遵守命令,出兵出人,追随宗主部族外出征战,以获得更好的生存环境。
而一个胜利多次,拥有多个‘附属’部族的部落首领,就是草原通俗意义上‘王’。
这样一个‘一主多从’的部落联盟,同样也会以宗主部落的原始名,或姓氏命名。
如现今,驻扎于汉匈边界的白羊、楼烦等部,便是从一个小小的家庭开始,先通过盟誓组成小联盟,再通过征服形成大联盟的强大部落。
这种‘源远流长’的战斗、掠夺习俗,导致了匈奴这种松散的部族联盟制度,永远都无法形成一个中央集权的政权。
——单于对匈奴的统治,与各部落相差无二。
准确的说,单于所掌控的单于本部,原本也是草原林立的部落之一。
在百十年前,匈奴单于也同如今的白羊王、楼烦王一样,被称呼为:匈奴王。
如今的单于庭直属本部,便是原始的‘匈奴部’。
而单于‘号令草原各部’的权力,与那些有权号令附属部族的部落王一样,来源于匈奴部落对各部落的征讨,并取得了最终胜利。
匈奴大败白羊部落,白羊部落臣服,成为匈奴部落的‘附属’部族,折兰、楼烦等部落亦如是。
也就是说,单于本部和草原各部之间的关系,与各部落同自身的附属部落之间的关系一样,属于征服者与臣服者之间的关系。
理论上,草原各部落对单于庭,也只负有‘随时响应号召出征’,以及‘必要时贡献一定物资’的义务。
这便是匈奴的部落联盟制,之所以会在前面加一个‘松散’的原因——对于各部落内部事务,单于没有丝毫干预权力。
各部落如何生存、和谁干仗,单于庭都无法直接干涉。
只有部落之间的战斗涉及到单于庭本部的利益,亦或是涉及到匈奴政权对外战略的时候,单于才会出面调解,充当一个‘战后法庭’的角色。
例如两个部落之间,为一块草场的归属打出了狗脑子,单于不想让两个部族两败俱伤,间接导致这两个部族的军事力量下降,就会出面调解:你们两家各出一个勇士决斗吧,谁赢了,草场就归谁。
这样一来,原本可能死成千上外人的战斗,就被巧妙地化解为两个人之间的决斗,只需要死一个人。
久而久之,这种‘各出勇士比拼武力’的资源争夺方式,便成为了匈奴的文化习俗:每年五月的蹛林大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