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见稽粥淡笑着朝冒顿稍一弯腰,便缓缓走上前,亲切的扶起自己的亲叔叔,如今的匈奴右贤王。
“撑犁孤涂病愈,全赖汉人神药之效!”
冷不丁道出这则令人激动的消息,稽粥不顾呼吸都已有些粗重的众人,一脸坦然道:“神药乃右贤王遣人自汉地得来,我也已经告诉了撑犁孤涂。”
右贤王闻言当即一愣,满是不可置信的望向稽粥身后的冒顿。
待等看见冒顿点头,右贤王才满怀着愧疚,来到了稽粥的身边。
“彼时,撑犁孤涂病重,弟弟心急了些,才派人将神药抢走,哥哥可千万别怪我···”
听着稽粥的解释,右贤王面上愧意更甚,只尴尬的拍了拍稽粥的肩膀,侧对着冒顿,满带敬佩道:“撑犁孤涂。”
“左贤王的心胸,装得下草原上的牛羊,天空中的雄鹰。”
只轻轻一语,却让在场的匈奴贵族们面色陡然一变。
——右贤王,主动放弃了单于大位的争夺!
而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,还有两个分数不同阵营的人,脸上却带着几乎相同的愤恨。
“寥寥数语,右贤王便如此懦弱,简直有负我须卜氏的厚望啊···”
这是匈奴右大当户,须卜氏族当代族长,须卜呼各的心语。
而在更偏,更靠后的座次,韩王韩昭则是有苦难言。
“大黄,明明是寡人得来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