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子姬妾,得给一些妆衣贴补吧?
算上这些,辟阳侯府内部的耗费,就已经超过了‘每年一百万钱’的线!
而出了侯府,审食其要花钱的地方也不少。
——汉制:凡家中奴者,以主缴奴税,年五算!
一算是一百二十钱,五算,就是六百钱。
侯府数百奴仆随从,一年的‘奴隶人头税’,审食其就要拿数十万。
再加上平日的应酬往来、彻侯勋贵在年初大朝仪时,奉献给刘氏先祖的酬金,审食其一年的总开销,妥妥的在一百五十万钱以上。
这也是汉家贪污之风屡禁不止,当权者也普遍视而不见的原因——就连食禄万石的丞相,都很难凭借俸禄,养活自己这一家老小。
当然,也不是说,审食其年支出一百五十万钱,收入却只有三十万钱,剩下一百二十万,就都是贪污所得了——除了是食禄万石的汉相之外,审食其也与汉初其他丞相一样,是有实际封地的彻侯。
辟阳侯国,邑千五百户,每年的租税,大概在三万石粟米左右,折钱约二百余万钱。
有了这笔钱,审食其维持全家在长安的日常开支,自然就轻松了许多。
但即便如此,审食其每年两百五十万钱的收入,也不足以支撑其以梁米为主食。
食邑一千五百户、年俸四千石的丞相审食其如此,其他官员更不用多说了——即便是秩‘中二千石’的九卿,年俸也不过粟米二千一百六十石,折钱不到十五万万钱。
张苍有一千二百户的北平侯国,情况与审食其类似;九卿中,申屠嘉、陈濞都有侯爵,也勉强能用侯国的产出,维持家庭在长安的日常支出。
但那些没有彻侯之爵,只有俸禄作为收入大头的九卿,基本都很难在长安维持体面的贵族生活。
——当朝卫尉秦牧,年俸二千一百六十石,家中奴仆不过十数人而已!
在历史上的景帝一朝,曾官至丞相的故安侯申屠嘉,即便是拿着每年四千石粟米的俸禄,家中奴仆也从没超过十人。
说白了,在汉室为官,尤其是在长安为官,要是没有彻侯封国作为依仗,根本不可能出现‘以高粱米为主食’这种奢靡的事。
现如今,长安贵族勋臣,也大都只是在贵客登门之时,以梁米待客。
——就这,都能让客人眉开眼笑,觉得自己很受重视!
所以,归根结底,梁米之所以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