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更方便,也更可靠。而新丰的住户,便几乎都是‘山东父老‘阶级的成员,不用交税赋,也不用服徭役,但凡有点能力的,都有机会进入禁军!在整个西汉历史上的天子诏书中,也不乏类似‘某某有功于社稷,当恩封其后,善待其亲族,比山东复‘的内容。而这里的‘比山东复‘,意思就是:一应待遇,都参考’山东父老‘的阶级待遇。汉室的山东父老,几乎可以等量代换为后世的老红军。而新丰县,便将除了在朝为官的公侯之外的所有‘山东父老‘,都聚集在了一起。如果说,长安城是‘扔三个砖头能砸到一个彻侯‘,那新丰,就是’扔一个砖头,能砸到一大家子老革命‘!在这样一个极具政治色彩的革命根据地,别说是郡县官员了,就连作为天子的刘弘到来,也得像现在这样大摆群宴,并时刻带着温暖的笑意。若是遇到老者前来祝酒,刘弘甚至要诚惶诚恐的站起身,以一副十足的晚辈姿态恭听,口中还得连称‘不敢‘。——鬼知道眼前这个小老头,是高皇帝刘邦哪门子的拜把兄弟呢!这不现在,刘弘就舔着脸,陪着一个脸颊通红,唾沫横飞的老头儿喝酒呢!“想当年,高皇帝年五十有四,仍有力驰骋于马上,讨伐关东不臣之诸侯!”“想当年,老朽还有幸亲至社稷,以观孝惠皇帝加冠之礼。”说到这里,老头的语调便不由带上了一丝哀痛。“怎料孝惠皇帝年纪轻轻,不过二十有二,便英年早逝···”“孝怀皇帝更年未壮,而崩于未央···”说着,老头儿便稍侧过头,目光中满是担忧和殷切。“老朽今日醉酒,便失言了:陛下年齿尚轻,万不可沉溺酒色,以伤龙体啊···”看着老头满怀关切地神情,刘弘眼角微不可见的一抽搐,便僵笑着提起酒碗,微微抿了一口。——这种类似‘你爸因酒色而死,你可要上点心’的直白说辞,汉室天下,恐怕也就只有新丰的老头子们,敢大胆说一说了。而作为‘被批评者’,刘弘偏偏还得心里骂着马麦披,嘴上乐呵呵的笑着。“老丈教训的是,教训的是···”好不容易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,刘弘便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样貌来。经过张苍一年多时间亲历亲为的调理,刘弘的身体状况,较之穿越之初,已经有了极大的转变。原本略有些病态阴柔的面色,也随着逐渐茂盛的胡须,而变得阳刚了起来。——再怎么说,也不至于到‘看上去就命不久矣’的地步才是?暗自腹诽这,刘弘便再饮一杯,正要借机走开,却见老头又放浪形骸的抓住了刘弘的手臂。“陛下,老臣还有一事,实在是不吐不快啊!”闻言,刘弘饶是心中隐隐有些不快,却也只能做出一副欣喜的模样。“老丈国之长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