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’,又没有足够硬的身份背景,足以和长安城那百余动辄数千户的彻侯勋贵抗衡。
在这种情况下,申屠嘉也确实需要得到某一个政治阵营的支持,以保证自己能在内史的位置坐稳。
只可惜,审食其找错人了···
暗自摇了摇头,申屠嘉面色稍一肃,旋即义正言辞道:“鄙人承蒙陛下不弃,简拔以为内史,统掌关中治粟事,本不该于丞相之所为,妄加议论。”
“既丞相问起,鄙人亦略有薄见,以供丞相参详。”
官方的客套一番,申屠嘉便稍眯上眼,意有所指道:“自自去岁太皇太后驾崩,长安便多有朝局不稳、外朝不恭之事。”
“自诸吕之乱起不过旬月,更曾两度险江山易主,社稷颠覆。”
“值此朝局不稳、外臣不恭、诸侯有异之际,陛下以未壮之年,几度扶大厦于将倾,挽狂澜于既倒,实可谓尽承太祖高皇帝之衣钵。”
“于曲逆、绛戾,及关东诸王、诸国,内外军政之事,陛下更屡有老成谋国之举,今更欲行诸侯左官之制,以剪除关东诸侯悖逆妄上之欲。”
说到这里,申屠嘉满是感叹得长叹一气,便目光晦暗得望向审食其得目光深处。
“鄙人得与丞相同至新丰,亦乃陛下以未壮之年,便欲起陵建邑之故。”
“吾汉家自孝惠皇帝驾崩,便久历社稷动荡之苦,今得雄主在位,实乃江山之幸啊?”
“值此圣君在位,社稷安稳之时,丞相不思上效管仲,下比酂文终侯、平阳懿侯,反以陛下年之未壮,欲行吕不韦之事?”
说着,申屠嘉便不失礼貌的淡笑一生,摇头叹息得补充了一句:“若鄙人所知无谬,太后曾久居未央深宫;得主长乐,还是陛下所尊···”
听到这里,审食其原本还勉强能维持淡然的面色,彻底挂不住了。
——汉室初,思想界对于秦的灭亡,主要的看法就两点:法家行严苛律法,以及吕不韦乱权、赵高李斯乱国。
虽然吕不韦的‘罪孽’,远不及赵高李斯来的深重,但在汉室初的政治舆论背景下,说吕不韦一声‘奸相’,也是没什么问题的。
而申屠嘉却是毫不顾忌的将审食其之所为,比喻成‘欲行吕不韦之故事’,无异于指着审食其得鼻子骂‘奸相’!
申屠嘉这样丝毫不留情面的回答,是审食其无论如何,都没预料到的···
在审食其看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