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,田兰便再拜,等候着刘弘地赞赏。
在田兰看来,这无疑是对少府现在,所面临的巨大财务压力而言,最好的缓解方法了。
而刘弘又是一个年未及弱冠的皇帝,对于如此巨大的诱惑,应该也是无法抵挡?
如是想着,田兰便略有些兴奋地抬起头,却看见刘弘那片刻之前,还略带些笑意的面容,此刻却是不见丝毫暖意···
“臣,臣妄言,陛下赎罪!”
见田兰慌忙跪地请罪,刘弘勉强摆出一个相对淡然的面色,稍摆了摆手。
“无妨。”
“卿之所言,亦有可取之处。”
不冷不淡的客套一声,刘弘便意有所指的望向田叔。
“然卿入仕未久,于吾汉家之政所知无多,日后还当谨言慎行,多以朝堂诸公之所为,以全己之所短···”
闻言,一旁的田叔也是赶忙一躬身。
“臣,遵旨···”
见田叔理解了自己的意思,刘弘才将目光从殿下收回,开始思虑起解局之法。
田兰的‘意见’,其实就是让刘弘修改一下方案,将冬小麦的收购价格降低,以缓解少府的资金压力。
从金融学,以及经济学、商贸学的角度而言,田兰的意见并没有问题:冬小麦的收购价格,只要别降的太过夸张,百姓就依旧会将冬天耕种出的冬小麦,卖给少府。
但田兰的思维,却依旧停留在了商人那一套‘先垄断市场,再打压成本’的死路上。
如果刘弘是一个商人,亦或是一个资本家,那刘弘大概率会认可田兰的建议,以每石五十钱,甚至四十钱、三十钱的价格,收购今年关中所产的冬小麦。
待夏秋之际,市场逐渐出现粮食紧缺之时,再将研磨好的麦面撒入市场,以每石二百甚至三百钱的价格,豪揽关中大半财富。
但作为一个皇帝,刘弘绝对不可能答应田兰的请求。
非但是刘弘,换做历史上任何一个有所作为,且将百姓看的比蝼蚁看的稍高一些的君王,都不会通过田兰的提案。
原因很简单:治国和行商,是行为、诉求、目的都截然不同的两种东西。
商人逐利,是最本能,也最原始的诉求,一切都以谋取更大的利益为目的,在商人身上自然是再正常不过。
但对于一个政权,一个国家,乃至于一个文明而言,谋取利益,几乎可以算作是最不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