乃战国时期赵国名臣毛遂之侄(‘毛遂自荐’之典故的主人公);韩非乃韩国公子、法家的思想集大成者;李斯为秦相,法家思想的发扬者。
陈嚣、公孙尼子二人则一个英年早逝,一个寄情山水。
而仅剩下的浮丘伯、陆贾、张苍三人,便成为了如今汉室政坛举足轻重的人物。
其中,得授《春秋》张苍凭借开国武勋跻身政坛,后凭借出色的政治手腕,和对诸子百家思想的见解,成为了汉室继萧何之后,又一个没有明确学派标签,却又能同时代表好几个主流学派的大学阀and相宰!
精通《礼》的陆贾,则是在业务全被叔孙通抢走后另辟蹊径,成为了汉室第一代外交官。
至于得授《诗》的浮丘伯,则是最大程度的保留了治学本心,成为了三人中唯一一个专心研究学士,尽量少沾染朝堂政治的贤者。
若非去年浮丘伯再次游学至关中,被刘弘软硬兼施的留在长安,安了个二千石秩禄的《诗》博士之职,恐怕汉家朝堂,永远都无法看到这位老学者的身影。
从这个角度来看,陆贾、张苍、浮丘伯三人的学术地位,实际上是基本一致的。
但当‘学术地位’与‘政治地位’扯到一起的时候,状况就有所变化了。
儒家五经诗、书、礼、乐、春秋,在过去的历朝历代或许占据同等地位,但在汉室,起码在汉室政坛,是有一些微妙的区别的。
首先,由于汉室‘礼乐崩坏’,且掌权者对‘礼乐崩坏’乐见其成,就使得礼、乐两项,在汉室受重视的程度仅限于‘装装样子’的程度。
这也是荀子的八个关门弟子中,得授《乐》的公孙尼子不愿入仕,甘愿游山玩水的原因。
而陆贾作为荀子门徒中,得授《礼》的那一人,在汉室的地位显然也是不言而喻——精通《礼》这一项,根本无法为陆贾加分多少。
《书》在汉室的地位,光是看看那两位得授《书》的荀子门徒是谁,就能看出端倪了。
——李斯,韩非!
在汉初的舆论当中,这两人,一个是秦灭亡的罪魁祸首(李斯),一个是法家恶政的集大成者‘韩非’!
这样的情况下,汉室能重视《书》,才是最大的笑话!
至于诗,则带有太过于浓厚的儒家色彩,过于讲究仁义道德,与汉初的时代背景所不符,所以使得浮丘伯这样的《诗》传人,只能在汉初成为博士,被皇帝用来充门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