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年半载之内,就别想从高庙里头出来!
情急之间,刘弘边是冲老博士身旁的张苍猛使眼色,一边飞速的跑下御阶。
终于,在老博士费力的解开儒冠系带,将要把儒冠从头上取下时,张苍的手,轻轻落在了老博士的手臂之上。
“浮丘公,为人臣者,怎可···”
一阵琐碎的耳语过后,老博士解冠带的动作稍一滞,刚好给了刘弘‘通天而降’,将老博士从地上拉起的机会。
“浮丘公年近耄耋,便太祖高皇帝,亦未岁长于公!”
“朕年未及弱冠,幼公足七十余岁,公如此,实乃陷朕于不义啊···”
不是刘弘作秀,刘弘是真不敢让一把年纪的老博士,就这么直愣愣跪下去!
别说汉室了,哪怕是在后世的新时代,别说跪了,光是‘老拜小’,都还有‘折寿’的说法!
在汉室,一个快九十岁的老头,和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同框出镜,是什么场面?
——老头挥杖要打,少年跑都不可能敢跑!
更别提浮丘伯这样一个年纪大,学术地位高,有威望的老学阀了。
在刘弘诚恳自己的目光,以及不似座位的言语劝说之下,老博士终于是放弃了脱帽叩首的打算。
但不知为何,老博士那对膝盖,却好似是钉死在这殿内的木板之上般,纵是刘弘再怎么咬牙切齿,都愣是没拉起来!
正当刘弘忙着侧身避礼之即,老博士沙哑一语,终于是为这次继位特殊的廷议,画上了一个所有人都未曾预料到的句话。
“臣有一言,以告陛下。”
“家师临故之时,乃遗言于臣:陆生贪财,不修私德,亦略得天资,假以时日,或可行于宫讳。”
“若陆生贪财而败德,至污名祸及吾入门之时,便由首徒浮丘生,同其余诸师兄弟一人共商,议同,则去陆生之名于儒册!”
义正言辞的道出这段‘不为人知’,甚至可能连浮丘伯和张苍也不知道的‘往事’,浮丘伯便不顾刘弘面上苦涩,沉沉一拜。
“今陆贾以一己之私念,乱汉家军国大事,虽家师遗臣以言,然臣不敢擅除陆生之名。”
“臣恳请陛下,允臣去陆生之名于儒策,另择才俊以续《礼》,使吾儒家之学,免遭贼子之祸啊···”
“陛下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