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失去了最注重道德的《礼记》传承权,那按照‘什么样的老师,教出什么样的学生’的内在逻辑,凡是接受过陆贾教授过的学子,都默认失去了传承资格。
通俗来说,就是儒家五经当中的《礼》学,在陆贾这一代断了传延!
这件事,该如何解决呢?
陆贾及其徒子徒孙所组成的‘《礼》学正宗’失去传延资格,刘弘虽然贵为皇帝,却也不好把手伸到儒家内部的传承之事上去。
那此时顺理成章的,就落入了儒家头上。
——对《礼记》一脉的传承,应该让儒家内部自己商量,该如何传承、延续。
问题的关键,恰恰就出在这里!
作为荀子的首席弟子,理论上在儒家享有绝对话语权的浮丘伯,却将这个决定权扔到了刘弘面前!
可千万别说浮丘伯是深明大义,亦或是羞愧而为——对于学说的传承,任何一个学派都不可能允许任何外人插手!
更何况此事涉及的,是被儒家尊为‘先圣’的孔子所著五经之一!
别说刘弘的皇帝了,哪怕刘弘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‘儒家弟子’,那也无法影响到此事的定论!
既然刘弘本身就无法决定此事,那原本‘有权力’决定此事的浮丘伯,为何还要把这个决定权交出来?
稍一思虑,刘弘便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“不愧是儒家啊···”
“外战外行,内斗内行···”
答案只有一个。
——作为如今儒家的代表人物,以及绝对意义上的领袖级人物,就连浮丘伯本人,都无法决定此事!
从这便不难看出,儒家学说在传延到荀子那一代,并在下一代,及浮丘伯、陆贾、张苍这一代之后,就已经开始了以学说流派、地域为参考的内部分裂!
而作为齐-《诗》流派的掌控者,浮丘伯并不具备影响对鲁-《礼》流派内部的能力。
说白了,就是刘弘找错了人,错把浮丘伯,当成了鲁儒一脉的大boss。
这种状况,显然是刘弘先前所未料到的。
但单轮此事当中,刘弘的个人诉求而言,这个意外状况,并没有造成什么阻碍。
——浮丘伯说了不算,那就找鲁儒一脉的话事人咯~
刚好通过此事,刘弘也能得到鲁儒一脉的第一手资料,以及鲁儒一脉在这个时间点的现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