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北迁,恐怕是和匈奴狼狈为奸,养寇自重’的说法!
至此,韩王信万念俱灰,直接改变了先前‘假装求和稳住匈奴人’的策略,决定真正投降,并以王都马邑为献。
见韩王信把自己的王都拱手让出,诚意十足,匈奴单于冒顿便也接受了韩王信的纳诚。
原本敌对的韩王信大军,也随之与冒顿合为一军,一同南下,向着太原一带发起攻势。
之后,便是那场著名的平城战役,以及刘邦与挛鞮冒顿的‘王对王’!
在韩王信投降匈奴,调转枪头近逼太原,以及太原以南的晋阳一带后,高皇帝刘邦雷霆大怒,率关中三十二大军御驾亲征,抵达晋阳。
刘邦大军踏上太原郡之后,面对冒顿与韩王信的联军是连战连捷,特别是铜鞮(今山西高官治市沁县一带)一战大获全胜,使韩王信遭到重大打击,其部将王喜被阵斩,韩王信逃奔匈奴。
现如今已经抵达马邑,并等候长安使者前来安置的准弓高侯韩颓当,便出生在彼时,韩王信逃亡草原的路上,一处名为‘颓当’的城邑。
——在逃亡路上的韩王信,连给新出生的儿子想个好听点的名字,都已然是顾不上。
韩王信溃败北逃,冒顿只能集结韩王信的部分溃兵,继续对抗刘邦大军,却一次次战败。
先是晋阳大败,而后北撤至广武(今山西省忻州市代县)再败,最后退回马邑以南四十余里的楼烦县(今山西省忻州市宁武县),还是被追的一路北撤。
但刘邦当时不知道的是:这一切,都是冒顿的拳套。
在战役开始之初,刘邦抵达晋阳之后,冒顿便已经明确知道:在数量三倍于己的敌人面前,硬刚绝对不明智。
所以之后的一切,从最开始屯兵代谷(今山西省忻州市繁峙县至原平市一代),到‘败退’广武、楼烦,乃至于最终从楼烦撤出赵长城,都是冒顿的诱敌之计。
之后刘邦轻敌冒进,不顾大军主力尚未抵达,便跟着冒顿出了赵长城,北抵平城(山西省大同市东北),决定暂做驻扎。
平城战役,平城之殇,白登之围,便发生在此时,位于平城东北方向数里的白登山。
对于汉室而言,那是历代皇帝不敢忘、不能忘的痛;对于汉世宗孝武皇帝而言,那是执其君长问罪于高庙的血海深仇!
但对于整个刘汉政权而言,白登之围,仅仅只是平城战役的一个小插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