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片几乎无边的黑暗中,一道若隐若现的微光透了进来,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般,尽管依旧疲惫,但徐悦然还是尽力睁开已经流血的眼睛。
狭窄又压抑的堑壕,脸上带满尘土与焦虑的众人,一切的一切是多么绝望,仿佛从梦境回到现实般,周围的景象终于明朗。
“情况如何?”
因为刚刚醒来,徐悦然的话语带有些许无力与惆怅。
“自己看吧。”徐悦然昏迷后作为临时指挥的安拉尔指了指洞口方向道。
徐悦然转身望去。
一瞬间,映入眼帘的,是几堆篝火,以及一群就地坐下正在扎营的血牙哥布林。
在它们外围,是一大群举着长矛带着盾牌的血牙哥布林。
而在它们中间的一个火堆周围,是一只正在擦拭着长剑的血族。
在一群浑身青灰的哥布林中,那只皮肤白皙金发碧眼的血族少女违和感十足,不过,无论是徐悦然的大脑,还是已经粉碎性的手臂都在百分百提醒徐悦然不能放松警惕。
望着外面超过50只血牙哥布林,安拉尔冷冷道:“如你所见,这些哥布林在第一批进攻被我们击溃后,就在那安营扎寨,接下来该怎么办?老大。”
此话一出,一瞬间,徐悦然开始分析起双方的战术错误来。
严格意义上来说,无论是自己还是敌人,某种意义上,都犯了很多最常见的战术错误。
如:
自己不考虑自己这边人员的体力问题,挖堑壕堆石墙,在焦急状态下,把希望寄托于外面其他地方的斥候,没考虑派出士兵回去报信。
同时,对手也低估了雨中行军对体力的巨大影响,在冲入洞口的一瞬间就发动了冲锋,这样,虽然加大了冲开对手防线的概率,但也进一步加重了自己这边的体力损耗。
分析完这些后,徐悦然开始分析起目前的形式。
如果没记错的话,那些彭尔城过来求援的士兵说过。
在战斗状态下,一般血族无法持续使用这种用体内“血能”凝集成能量球然后砸向敌方人群的集体攻击魔法。
一旦双方靠近到一定距离,大部分血族倾向于将“血能”集中在一块石头上然后投出。
配合上拥有一定阵型的血牙哥布林,正常状态下能应付两倍于己的近战部队。
不过,矛与盾是必然同时发展的,为了应付这种远近合一,且有魔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