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真漂亮啊!我先去方个便。”青衣少年往寮屋后面走去。
不一会,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提着茶壶端着三个空碗走了出来。小姑娘穿着缝缝补补的土布衣,脸上有些脏污,是烧火的炭火抹上来了。样子略有些滑稽,歉意地朝三位客官笑着。
在茶寮对面的树林里,一名黑衣人压低声音对身边的白衣人道:“宗主,下毒能行吗?我看不如一刀封喉干脆!”
白衣人扇子一把拍在黑衣人头上,恨铁不成钢地道:“你懂什么?杀姑娘家家的,要斯文点,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!”
黑衣人无语望天,他家宗主,什么时候杀人斯文过了?莫非是京中那位有特殊交待?
透过树林的缝隙,白衣人紧紧盯着对面的茶寮,竖耳听着茶寮里的对话。
此时小姑娘正在给客人们倒茶,手上动作行云流水,可见这是多年练就的茶道功夫。
青衣少年也回来了,单手托着腮帮,一边嘴里嘟嚷着茶真烫,一边手指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敲着。
三人不急,闲聊着等茶凉。屋里的老婆婆和倒茶的小姑娘倒是捏着汗,不时地透过窗格瞄向三人。
对于茅屋中时不时投来的目光,三人视若不见。
山中清凉,不一会茶便温了,三人端碗喝茶,若无其事地聊着天。
“端木,去拿几块烧饼来,我们就着茶吃!”白衣少年道。
“好嘞!”叫端木的青衣少年去马鞍上拿了三块烧饼,很快折返回来。
“这李伯伯的烧饼,做得就是好吃,又酥又香,还十分耐饱,出门带上,真是合适!”白衣少年边吃边赞。
“就是!下回还买他家的!”青衣少年附和着道。
自始至终只喝茶不说话的是黑衣的少年,他似在思考着什么问题,其他二人也见怪不怪,不去打扰他。
转眼间,三人已经喝了数碗茶,却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,这让老婆婆和小姑娘都纳闷了,小姑娘亲自把药倒进茶壶里,老婆婆也是目睹了,怎就不晕呢?
这时,叫端木的青衣少年朝茅屋里喊话:“婆婆,小姑娘,再加一壶茶!”
老婆婆带着小女孩从毛寮里走出来,小姑娘手里拎着一壶茶,老婆婆眼神凌厉地扫过三人,的确没有中毒迹象,这可是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乌头散。这三人已经喝了数碗,怎就一点事都没有呢?难道秘宗给的药是假的?也不应该。莫非他们压根没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