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,差点忘了,她返老还童了,几岁的小不点在地上摸爬打滚很正常。
“什么,”何大丫吓了一跳,抓着三丫小小的身子翻来覆去的查看,“摔哪了?还疼不疼?
娘出门前可是让她好好看着小妹,本来就撞伤脑袋了,再摔出个好歹来咋整。
“我,我没事,”何晓婷被转得晕乎乎的,忙攥紧何大丫的衣服,“别转了,转得我头晕……”
何大丫尴尬的笑了,“没事就好,我就怕你又摔坏了。”
家里还欠着李郎中几十文钱呢。
瞅瞅小妹额上青紫的大包,心里暗自琢磨,只说晕,没有喊疼,李郎中的药还挺有效的嘛!
对了,三丫还没吃早饭。
想到这里,何大丫便放开人,转身出了门,去厨房里端了碗黑面糊糊来。
“三丫,娘给你留了早饭呢,快吃吧。”
因为妹妹受了伤,娘特意熬了糊糊,提前装了碗稠的温在锅里,到现在还是热乎乎的。
何晓婷看着缺了个口的粗瓷大碗暗暗咽下口口水,黑乎乎的,味道一定不咋地。
刚要开口说不饿,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,便不敢吱声了,认命的接过碗,尝试性的喝了一小口。
黑面糊糊也就看着不好,味道还算不错,有点刺喉咙,能喝得下。
说是稠的,其实也没稠到哪里去,都用不着筷子,直接喝几口就进了肚子,完了何大丫就把碗接了过去。
“你先睡会,我就在院子里,有事喊我。”
话落也没等何晓婷回话,径自拿着空碗离开了,还贴心的关上房门。
何晓婷尔康手:别走吖,她还没开始套话呢。
没有原主的记忆,连说话都不敢随便开口,就怕说错话漏了馅,被架上柴堆烧成灰。
好死不如赖活着,哪怕新家穷得只能住茅草屋,吃饭只有稀的黑面糊糊,她也不想死。
算了,先睡一觉吧,指不定这只是场怪诞的梦。
摊开四肢躺在床上,盖上硬硬的、满是补丁的被子,闭上眼睛才感到额头好疼。
一抽一抽的疼,忍不住伸手去摸。
哇,好大一个包。
哪怕看不到也能想象的出这包有多狰狞,也不知道是怎么撞出来的。
何晓婷忍着疼意数羊,数到两千多只时迷迷糊糊有了点睡意,房门咿呀响了声,又被推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