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。”
傅渭道:“原来是这事,是我昨日忘了,没与你说。这事简单。你是得了童试小三元的贡生,想去国子监读书不是难事,我给你写封举荐信就是了。只是把学籍从江南贡院调过来可能有些麻烦。”
“难吗?”
“这倒不是,只是需要费些功夫,怕耽误你读书。”
傅渭是翰林院承旨,掌管翰林院,可整个盛京谁不知道他就是个甩手掌柜,从来不去翰林院当差,整日在家喝茶赏花。要办这件事,傅渭大概还得亲自去趟国子监,否则就得走正常程序,把唐慎的学籍从江南贡院调过来,至少要花费半月。
忽然,傅渭想到昨日自己的某位得意门生曾经说过的“有趣”二字,他心里嘿嘿一笑。
忙死学生,不忙死先生!
傅渭镇定道:“如此,我让温书童子带你去找你的师兄。这种开后门的事对你师兄来说,轻而易举,他平日里天天做。”
唐慎大喜,他没想到今天来找傅渭,居然能再见到王溱。
唐慎:“可是王溱王师兄?”
“叫他子丰就好。温书,子丰现在应当还在户部,你带景则去找他,今天之内把他的学籍迁过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
唐慎跟着温书童子来到户部。
威严的户部大门外,有两个身披铠甲的卫兵持枪把守。温书童子大大方方地走过去,这守卫竟然好像认识他,没有阻拦。两人耳语一番,温书童子丧气地跑回来,道:“唐小公子,我就知道,王相公根本不在户部!他今日又不知道跑那儿去了,您若是愿意,咱们去尚书府找他?”
唐慎想了想,道:“好。”
二人又转道前往尚书府,走到尚书府门口,两人远远看到一顶打着尚书官灯的轿子被抬进府。温书童子双目一亮,高喊道:“王相公!”
轿子里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:“停轿。”
一把白玉作骨、书墨做面的白扇从轿子中伸了出来,轻轻拨开车帘。王溱侧首看向温书童子,忽然,他目光往旁边一侧,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唐慎。
盛京的少年与江南水乡的少年,光是相貌便有一番截然不同之景。他站在嘈杂的街道中,可身姿笔直,如同一株骄傲又容易折断的清莲,让人忍不住地就想看他。
王溱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,金陵府的小儿郎和姑苏府的小儿郎,似乎也不一样。至少他那几个弟弟就远没有眼前这小师弟长得这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