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一年多的布局中做了什么。
最后他哑然失笑。
徐毖什么都没有做!
纪党被贬谪,王党各有得失。陈凌海的人顶替了秦嗣,做了户部右侍郎。而他徐毖,什么都没得到,但也什么都没失去!他依旧是皇帝心中那个根本不存在的人,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右丞,一个几乎没有任何威胁的当朝权臣。
另一边,吏部右侍郎余潮生走进徐毖的堂屋,作揖道:“见过先生。”
徐毖朝他笑笑:“宪之,你与那唐景则倒是凑巧,每次他刚走,你便会来。”
余潮生惊讶道:“唐大人来过?”
徐毖道:“坐吧。”
师生二人相对而坐,两人说了一些学问上的事,又说起余潮生的家人。余潮生回盛京半年,他的夫人前几日生了一个孩子,今日余潮生来,就是想请老师为自己的孩子取名。
徐毖道:“你成亲十余载,终于有了子嗣,也令为师放下了一段心事。你可知晓,前两年为师险些以为你与那王子丰一样,是个断袖。”
余潮生大惊:“王大人有龙阳之好?先生如何得知。”
徐毖反问道:“若不是龙阳之好,为何他二十有八,至今未有婚配?宪之啊宪之,这等小事你随意想想,便知道了。这事,咱们那位皇帝也定然是知晓的,否则大宋没有驸马不做官一说,这么好的一个夫婿,定然早就被圣上赐下一个公主,结为亲好。”
余潮生惭愧道:“是学生愚钝了。”
“圣上如此重用他,未尝没有知晓他孑然一身,绝无后代的原因。”顿了顿,徐毖接着道:“不说他了。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,是要起个好名字。伐柯如何,匪斧不克,就叫做余柯如何?”
“谢先生赐名。”
两人又说了会儿,徐毖喝了口茶,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去岁王诠上奏,要进行赋改二十三条,老夫随即将那唐景则调任,去看西北的折子,不再让他看地方公务。谁曾想,今岁,王诠又提出在西北设立银引司。银引司,西北……这个唐景则,真是个有趣的人啊。”
开平三十年,七月廿三,西北,燕州城外三十里处。
西北的夏夜如同烧刀子,空气干燥无比,狂风吹过,非但没有降低热气,反而火辣辣地刺在脸上。三十多个身穿夜行衣的年轻将士匍匐在一座小山丘后,悄悄地观察前方。
人群的最中央,是一个皮肤黝黑、身材高大的俊朗将军。他双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