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,没再说话,心里想:你吹彩虹屁的姿势可比我差远了!
乔九是王溱的人,他去办事,唐慎还是十分放心的。
唐慎将卢深叫了过来。
卢深心情郁闷,这几日都闷闷不乐。
武将是真的藏不住一点心思,唐慎一看他表情,便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。唐慎道:“卢将军可是觉得,来之前我明明说是要带你来做大事的,谁料来了后,你和手下的兵整日守在客栈看货物,哪儿都去不了,觉得我在骗你?”
卢深对唐慎的态度不像当初,也没那么敷衍不敬。他拱手道:“末将不敢,末将知道,大人这些天看似待在客栈,可乔九所做的事,都是听大人吩咐,大人并不清闲。”
“但你很清闲。”
卢深没有回答,显然也是心中有怨。
唐慎:“放心吧,今日唤你来,是有差事要交予你。”
卢深双目一亮:“大人尽管吩咐,末将绝不让大人失望。”
“此事也不容许你让我失望!”唐慎的语气骤然严厉,他先将自己吩咐乔九做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,接着道:“辽国的内部纷争并不仅仅有南面官和北面官。辽帝年愈五十,年轻时又征战沙场,身有旧疾。辽帝一共有四位皇子,其中三皇子我在盛京时就见过,他出身显赫,深得北面官的拥护。而我要你做的是,是查清楚这析津府中,这些南面官、北面官都分属于哪个皇子麾下。”
卢深仔细想了想,道:“大人,末将一定会办好此事,只是这些辽官未必一定会拥护皇子,辽帝还健在呢。”
唐慎笑了:“析津府和上京临潢府相隔多远?”
卢深:“千里之遥。”
唐慎:“近年来,辽帝身体欠佳,若是他的心腹,他能将其派到这千里遥遥的析津府?是人,就会有自己的心思。况且……”声音顿了住,过了一会儿,唐慎才接着道:“况且在盛京时我便发现,北面官中就算是位高权重的辽国王子太师,他也隐隐拥护着那辽国三皇子耶律晗。连王子太师都有所另谋,其他官员难道不会?”
卢深听得恍然大悟,看唐慎的眼神更加敬佩。他不会吹彩虹屁,但他老老实实道:“大人说的是,末将这就去办!”
等卢深走后,唐慎给自己倒了杯茶,心思渐渐远了。
“若是师兄在这,恐怕就会说,辽官各有心思,最大的原因还是辽帝本身吧!”轻轻叹了口气,唐慎倏然感受到一种高山流水难遇知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