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王溱似乎还想说什么,但他闭上了嘴,没再多说。
王溱乘上马车,离开幽州大营,往幽州城而去。
唐慎见他走了,这才松了口气。等到独自一人时,唐慎回忆起来:“王子丰走之前到底想说什么?”不知怎的,一个词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,唐慎脱口而出:“恃宠而骄?!”
半年前,王溱曾经对唐慎说过这个词,如今他又回想起来。唐慎默然许久,嘀咕道:“到底何时开始,我和王子丰成了这样了?”完全不似刚见面时那般提防谨慎,他竟然真的全身心地信任起这个人来。
唐慎一个人默默地回忆这四年来与王溱相处的点点滴滴,他还没理出一个头绪,守在帐篷外的士兵进来通报,说是有人来拜访唐慎。
唐慎惊讶道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不过多时,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清瘦男子走进军帐。这人身高五尺有余,宽大的黑色斗篷将他全身都笼罩进去,帽檐遮住脸庞,只露出一个尖细白皙的下巴。等帐篷中只剩下唐慎和自己时,苏温允脱了帽子。他抬起那双艳丽的桃花眼,上下打量了唐慎一番,嘴唇一翘:“听闻唐大人受了重伤,昏迷不醒,王大人还精心照料了一整日。我以为唐大人就要一命呜呼,特来见你最后一面了。如今一看,好像也并无大碍么。”
唐慎:“……”
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
唐慎不和狗计较,他淡然道:“下官见过苏大人。多谢苏大人送来的密信,否则我晚回来一日,就会误了大事。”
提起正事,苏温允也不再恣意妄为,他道:“今夜我便去析津府,快马加鞭,两日可到。”
唐慎:“卢深可曾传过消息,说那刺客被抓到了?”
“还未曾。”苏温允顿了顿,认真道:“你离开析津府前,可有部署?”
两人往日政见不合,分属异党,常常针锋相对。但如今二人都没再提此事,而是仔细讨论起来。唐慎:“我有一些部署,苏大人先听我说……”
苏温允在唐慎的帐篷中停留了半个时辰。
丑时,深夜时分,他戴上斗篷,准备出发去析津府。临走时,苏温允停了脚步,回身道:“析津府的事杂乱得很,只得由我去收拾乱摊子了。唐大人安心养病吧,不用插手了。”
唐慎心道:我也没想着再插手,我就等着你深入敌营,给我把耶律舍哥、耶律勤都给解决了呢。
表面上,唐慎道:“劳烦苏大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