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了六排书架,一进屋便能嗅到淡淡墨香。
遥望着池塘莲花,右相微微皱起眉,长叹一声:“若是风雨将至,这一池荷花该如何藏身,才能躲过那风吹雨打满目残的结局!”
“叔祖因何感慨?”
王诠回身道:“你可莫要说,你看不出这朝堂之上即将掀起的云涌之势!”
王溱站在书架之间,闻言笑了:“如今只见风平浪静,叔祖为何又要未雨绸缪。”
王诠:“子丰是得了什么消息?”
“未曾。”
“那如何这般从容?”
王诠执掌朝堂多年,与纪翁集也较量了多年,可如今面对纪翁集,他敢说上一句知根知底。偏偏面对自己这个侄儿,会时有不解。不知何时,王溱已经比他更贴近那位帝王的心。所谓君心难测,君心莫测!比起他与纪翁集,赵辅更信任王溱、苏温允这些年轻官员。
王溱:“子丰向来只信任一样事。”
王诠来了兴致:“哦,何事?”
王溱伸出手,手指向天,他微笑道:“我信,那位。”
王诠双目一缩,良久,他朗声笑道:“家中已经为你备好了饭菜,都是你喜爱吃的苏帮菜。对了,你何时将那唐景则带来家中瞧瞧?”
王溱哭笑不得道:“为时尚早!”
王诠:“诶,夜长梦多!”
当王溱在右相府吃着山珍海味、玉盘珍羞时,唐慎正独自在家中,刚刚才吃了一口饭,姚三便突然回来。他放下筷子便和姚三去了书房,饿着肚子,听姚三汇报。
“小东家,我都打听好了,那崔晓确实是金陵府飞骑尉。”
唐慎:“你确定,确实是此人?”
姚三:“极其确定。为此,我特意花费银两,请了一位金陵府衙的官差去酒楼喝酒。我告诉他,我曾有位远房亲戚,也在府衙当差,是金陵府的飞骑尉。他要我仔细描述那人的相貌,我按着崔晓的说了,那官差直接便道,这不是崔大人么!”
这些年来姚三跟在唐慎身后,走南闯北,办事也越加妥当。
唐慎点点头:“你可查到他犯了什么事?”
姚三苦笑道:“既然那崔晓能千里迢迢地来盛京,求见小东家,自然他犯的事还没有闹到满城风雨的地步,我也查不到。不过我打听到,崔晓是个贪官,一等一的贪官。只要给他钱,他什么都可以做,从不含糊。所以若是他犯了事,或许和钱财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