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辅即位三十一年,从未重视过自己的皇子。如今好不容易给了他们参与朝政的机会,不足一个月,就又将他们赶出盛京。
此事传出,朝堂震惊。
三位皇子完全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何事,他们茫然无措,各个慌了手脚。莫说他们,就连深得皇帝重新的权臣高官也诧异莫名。
左相纪翁集与幕僚谈及此事时,其幕僚中书侍郎祁沢大感困惑:“若是说陛下想疏远三位皇子,那自太后冥寿前,不器用三人便可,为何需要大费周章,反而落了个麻烦?”
纪翁集正品着粗茶,他愁眉紧锁,也不知赵辅的深意。
祁沢道:“纪相,陛下此举可另有意图?”
纪翁集将茶盏放在桌案上,他长长叹了口气:“圣上这些年来,越加变幻莫测,老夫竟也渐渐看不透他了!”
另一边,王诠和王溱也商量着皇帝把三位皇子赶出盛京的举动。二人商讨许久,得不出结论。王溱清雅俊逸的脸庞上难得出现疑然的神色,他思索许久,仍旧不得要领。
王溱并非凭空白想,这些年来,他身为皇帝宠臣,自有自己的一番渠道。
可这一次皇帝突如其来的举止,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。任何人都无法理解这位大宋帝王在想些什么。
然而右相王诠这次却释然道:“我倒觉着,子丰先前有句话说的不错。”
王溱抬头看向王诠。
只见这位精神矍铄的当朝右相品着上好的碧螺春,悠然自得,微微一笑:“咱们这位陛下登基三十余年,可曾出过任何差错?”
王溱仔细想了想,他笑道:“叔祖可真要丰来说?”
王诠露出尴尬:“我只是这般一说而已,子丰当真要斤斤计较?”
赵辅并非十全十美的明君,甚至可以说他根本不能算是个明君,他所做之事,大多是为了自身利益,为了一个生前身后名。于是他登基前二十年,确实出过不少差错,导致朝堂政局不稳,与辽国大战而民不聊生。但最近十年,赵辅坐拥江山越发顺手,他将群臣玩弄于股掌之中,互相牵制,共谋大业,大宋便得了一个太平盛世。
王溱:“丰不敢。”
王诠倏然长叹道:“若真生死之间,圣上大彻大悟,性情大变,那我等无力改变,只得做好一切准备,辅佐朝纲。然而咱们这位陛下真的是那种会因为外力而改变自我的人?或许近些年来,你比老夫更亲近陛下,更懂他的心意。但我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