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一间屋子了。”
唐慎讪笑两声,告退离去。
他还没走出勤政殿,一个官差就跑到他跟前,恭敬地问道:“可是唐慎唐大人?”
唐慎惊讶道:“正是。”
“小的奉王相公令,在此等候大人。王相公瞧见大人去了孟大人屋中,许久未出,想必是有要事相谈。正巧户部有事,王相公便先走了,托小的给大人送上这封请柬。”
唐慎接过请柬,这官差叩首行礼,这才离去。
唐慎打开请柬一看,只见这封鎏金镂花的请柬中,竟然夹着一枝干瘪了的芍药。王子丰那手极尽雅致的小楷字飘然于花瓣之下,黑字白纸,优雅地写着——
以花赠君,流淇相见。
王子丰。
唐慎心头一热,随即暗骂:王子丰怎的这么孟浪,这大庭广众下,还在勤政殿里啊,他竟然敢送这种东西给自己?就不怕被别人发现么!
唐慎气得直摇头,他小心翼翼地把这封请柬放入怀中。不过他临走时却没发现,一个总是与他颇有缘分的人远远地瞧见了他,只是还没打招呼,唐慎就踏出了勤政殿的大门。
余潮生来到徐毖的堂屋,行过一礼后,他道:“宪之见过先生。方才宪之在院中见到了唐慎唐大人,想起先生曾经说过,学生与那唐景则有些缘分。每每他离开,学生总是会来。原本只当做是个玩笑话,如今看来,确实巧合得很。”
徐毖放下手中的折子,笑道:“你与他确实缘分不浅。如今你们二人一个是银引司的左副御史,一个是右副御史。这可不就是缘分?”
余潮生:“今日早朝,没想到圣上居然擢升王子丰为尚书左仆射。”
徐毖:“早有征兆。”
“先生?”
“你如今也是银引司左副御史,在那王子丰之下,你便是银引司的掌事官。你可明白,你这银引司到底做的是何差事?”
余潮生思忖许久:“请先生点拨。”
徐毖笑道:“老夫又如何知晓,此事皇上从未允许老夫的人插手过,然而这世间事、朝堂变换,无非就那几样,也都不会无中生有,皆有征兆。因度支司没了,才出来个银引司。既然如此,那度支司曾经想做甚?”
余潮生惊骇道:“银引司竟然是这般,学生受教了!”
师生二人说了会儿话,才道别离去。
等到傍晚,唐慎犹豫片刻,最后还是拿着请柬,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