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将唐慎迎进门。
“幽州的冬天实在太冷了,景则你怎么过来了。”梅胜泽一边将暖炉递给唐慎,一边道。虽说他的官阶比唐慎低,但二人是同窗好友,所以并未有太生疏的上下级关系。
王霄则没有说这些唠家常的话,他将火盆里的炭火拨了拨,接着就将乔九前几天刚刚送回来的情报交给唐慎,道:“大人,三天前乔九送来情报,说辽帝要去析津府打猎。辽帝大寿刚过,因王子太保耶律隐被革了官职,太师一党元气大伤。但二皇子一党也未曾得到太多好处,这几月来,耶律定时常打压耶律舍哥。”
梅胜泽也道:“辽国不比大宋,辽帝年轻时曾征战沙场,霸道专横,一言九鼎。可这十几年来,其余部落渐渐势大,辽帝年轻时伤了根基,年岁越大,越不能亲自打理朝政。所以辽帝心中属意的继承人是二皇子耶律舍哥,但太师耶律定却是三皇子党。这一次的析津府围猎,便由二皇子主持。”
唐慎轻轻点头,道:“辽帝近况如何。”
王霄与梅胜泽对视一眼。
唐慎皱起眉头:“辽帝的身体每况愈下,此事你们也知晓。耶律定就算再一手遮天,也不会越过辽帝。辽帝属意二皇子继承皇位,萧砧本身便是二皇子党,自然也算半个辽帝一党。辽帝,才是我们真正当接近都目标。”
王霄道:“此事我立刻写密信,送与乔九。”
三人有说了会儿,这才聊起家常事。
王霄去岁就来了幽州,在幽州落脚成家。他与王溱是远亲,去岁王霄到宁州督办修理官道时,就从王溱那儿得了一封推荐信,使他在宁州更加如鱼得水。如今王溱也在幽州,王霄自然早早就去拜访过,他也听说了王溱染上风寒都事。
王霄:“王相公身体可还好?”
唐慎:“师兄并无大碍。”
王霄松了口气:“这自然是最好。”
梅胜泽道:“景则你是知晓的,你来国子监的时间短,与博士们都不太熟稔,我与徐博士是旧相识,徐博士向来照顾我。前几日他给我写了封信,信上说了刘放的事。”
唐慎:“刘放?”想了想,他从记忆深处想起这个名字。
六年前唐慎还在国子监求学时,刘放是国子监最出众的太学生之一。那一年天子临雍,唐慎得了第一,刘放便得了第二。之后两人也一起金榜题名,成了同榜进士。
梅胜泽:“正是那个刘放。说起来也真令人唏嘘,你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