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不知,刘放自考上进士后,没过多久就离开盛京,去了阳州做官。若是寻常就算了,这些年他渐渐成了纪党,原本也该是风光无限,谁料……”声音顿住,过了会儿梅胜泽才继续道:“谁料正月出了那样都事,刘放受到牵连,被革了官职。他是个什么样的人,你或许不清楚,而我是知晓的。在国子监时他便向来心高气傲,一心想这考上三甲。如今有成了罪官,被革除功名,他如何受得了?”
唐慎已经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:“刘放如今如何了?”
梅胜泽叹气道:“徐博士正是刚去了他的葬礼,才给我写的这封信。他是悬梁而亡!”
唐慎长叹一声气,心中也是感慨万分。
纪相一倒,看似风平浪静,圣上并未大力搅动朝堂布局,只是提了徐相上来,稳定朝廷大局。但在这看似平稳的风波之下,有多少官员被这股劲风摧毁,便是不得而知的事了。
刘放这样的人,只是那万千受到牵连的官员的影子。如他这般的人,又如何数得清!
傍晚,唐慎回到府上,他刚进门就看见一个穿着官袍的中年男人从府上离开。两人打了个照面,对方立刻作揖行礼:“下官林栩,见过唐大人。”
唐慎轻轻点头。
两人并未多说,唐慎迈步走进大门,他找了会儿,从终于在书房中找到王溱。
王子丰其人,向来不会亏待自己。哪怕是身处荒僻的幽州,他的书房中都燃着淡淡的熏香。不是昂贵稀有的香,却也是白烟袅袅。墙上挂着几幅墨菊图,仔细一看,竟然是王子丰亲手做的画。此画放在如今,也是价值连城,只因王溱本就是赵辅亲点的“状元无双”,享誉天下。
见唐慎来了,王溱招招手:“景则。”
唐慎走过去:“刚才林栩林大人是来找师兄的?可有要事。”
王溱:“并无大事。坐。”
唐慎坐下,王溱忽然开始摆起了棋盘。
唐慎:“……”
“……下棋?”
王溱一边收棋子,一边抬眸看着唐慎,他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,声音带笑,又略有故意引导对方继续说下去的疑惑之意。
唐慎无语道:“师兄和我都多久没下过棋了!”
王溱惊讶道:“很久?”
唐慎:“少说得有……半年?”
王溱自责道:“原来你这般喜欢与我下棋,是我未曾想到,不用担心,往后我每日都会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