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晓。但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,这几人竟然是圣上安插在辽国的军情细作!”
徐毖喝茶的动作微顿,他放下杯盏,叹气道:“果然如此!我早有猜测,但始终不敢肯定。如今看来,此事是真。所以你是觉得,你抓了那几个人,会影响到两国战局?”
余潮生不说话。
徐毖:“糊涂!若那四人真如此重要,李景德会允许你抓他们走?周太师会允许?哪怕是当今圣上,都不可能准许你做这等事!他们或许重要,但并非关键,没有他们,未必不女行,只是可能会影响一二罢了。”
余潮生:“……学生知错。但是若学生真的在如今告王子丰一状,朝中大臣很难猜测不出圣上在西北的布局。”
徐毖猛然明白了自家学生的意图,他静静地望着余潮生。
“宪之啊,人有不为也,而后可以有为。”
余潮生呆立许久。
当日,幽州军报八百里加急,快马加鞭地送到盛京。
同一日,尚书左仆射兼银引司指挥使王子丰请求面圣,向皇帝要回被刑部尚书余潮生扣押的四人。
皇帝察觉到其中的暗流涌动,他笑着问王溱:“子丰呀,这四人便那般重要?”
王溱恭敬道:“回陛下的话,臣为银引司指挥使,银引司的任何事,瞒不过臣。臣以为,这四人,确实较为重要,尤其是如今,格外重要。”
皇帝轻轻笑了笑,随意下了道旨意,要余潮生查明案情后,速速放人。
这便是皇帝。
赵辅明知王溱晓得自己在西北的部署,但是他要的是王溱晓得,而不是王溱插手。若是他真想王溱去做这件事,当初大可不必派苏温允和唐慎去。派唐慎去,是给了王溱一个得势的机会。只派唐慎却只字不告知王溱,却也是一个浓烈的警告。
晚上修仙时,赵辅心情舒畅,倍感得意。
他来了兴致,半夜登上虚极楼,望着城中的盛京风貌,对贴身太监季福道:“朕虽只居一隅,但这天下,都在朕的手中啊!”
季福赔笑道:“神陆九州,皆是陛下的。”
赵辅摇摇头:“这土地上的人,也都是朕的。”
徐毖?王诠?陈凌海?耿少云?
王溱,苏温允,余潮生,唐慎……
哪怕是那自以为最懂他的纪翁集,谁不是被他玩弄在鼓掌中!
季福自然不懂皇帝的意思,可是他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