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岐将岳涛带到宋缘钦夫妇尸首前,让他跪下。岳涛昂首不跪,宋岐用力一脚踢在他膝盖窝,膝盖重重的跪在地上,发出一声清脆的骨折声。岳涛一只膝盖骨折,仍然并不愿跪下,挣扎着想要站起来,却被宋岐又一脚踢在另一只腿上,再也起不来。
岳涛虽然跪下,却不服气,大声道:“两军交战,各为其主。我只是个当兵的,上头让我杀谁就杀谁,这是我的职责。被你们捉住,要杀要剐悉听尊便,却不能肆意践踏兵者尊严!”
柳霏霏冷笑道:“你还挺有骨气!我佩服你,可以给你个痛快。你还有何心愿未了?”岳涛道:“家中尚有父母妻儿。”柳霏霏道:“地址!”说话简洁明了,岳涛却一怔,过了片刻才说出住址。柳霏霏又道:“我若贸然前去,只怕他们不信,可留件信物。”岳涛又是一怔,取出钱袋交给柳霏霏,说道:“家里穷,买不起好的钱袋,老婆子给我做了一个。”柳霏霏收下,面无表情说了声“知道了。”
岳涛怔怔的看了柳霏霏片刻,突然哈哈大笑,道:“我当兵十几年,战场上也算杀人无数,却从未见过哪个将领为对方兵将安排后事。若将军不弃,十八年后愿在将军帐前效力。”说完向柳霏霏磕了个头,又挣扎着向北边家的方向磕了个头,又面对宋缘钦夫妇尸首磕了个头,然后闭目待死。
那个夏国将军手臂被折断,痛了好久才好一些,挣扎着想要做起来。正当他抬起头时,只见岳涛的头掉在地上,嘴角上还挂着一丝微笑,吓得又是双脚乱蹬,想要往后逃。正在这时,宋岐抓起他的头发,一刀将他头砍下来。
宋岐将岳涛和那将军的人头放在宋缘钦夫妇尸首面前,和柳霏霏、宋燕玮三人跪下磕了三个头,算是为他们报了仇,草草祭奠一下。
昭若恤见柳霏霏的事情处理完毕,该自己出现,遂向皇帝道:“陛下,今日之事臣等本意,实乃事出无奈。楚国自建国以来一直臣服于大夏,以后依然会一直臣服于陛下。还望陛下大度,莫要记恨微臣。”
皇帝此刻命运都掌握着昭若恤手中,虽说他不可能直接杀了自己,但是带回楚国后免不了要受到侮辱。又见昭若恤表明上一副做臣子的样子,语气却没有一点敬畏,心中即使再生气,也不能表现出来,只得忍气吞声的道:“长沙王言重了,夏楚两国自来交好,此事都是误会,朕也非量小之君。”
昭若恤嘴角微微上扬,道:“如此臣就放心了。陛下出来的久了,还是早些回京的好。据说你的汗血宝马可以日行千里,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