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杨从善大吃一惊,忽地从床上坐起,想要逃跑,却想起身处楚军军营,哪里跑的出去。却听柳霏霏道:“不可。此刻进去杀人,肯定会惊扰殿下,那是大不敬之罪,莫说是你,就是我也承担不起罪责。”杨从善一听,稍微松了口气。
那士兵急道:“总得像个办法。”柳霏霏沉思了片刻,说道:“此刻都不要动,你在这里好好守着,不准杨从善离开。带到明日天亮,殿下酒醒了,再决定如何处置。”那士兵道:“尊令,请元帅放心,我肯定不会让他出这个门。”柳霏霏“嗯”了一声,说道:“好,一定要守住,不能放他出来。我先走了。”只听柳霏霏的脚步声越来越远,四周死一样寂静。
之前进房,并未仔细看,没有发现有什么画像。此刻听柳霏霏说起,趁着月亮照进来的一点微光,发现墙上果然挂着一幅画。杨从善走近一看,却不是林仁肇是谁?方才听柳霏霏说对面的林将军,杨从善就怀疑是林仁肇,吴国的大将军中只有一个姓林的将军。此刻见了画像,更无怀疑。
杨从善害怕昭若恤发现,取下画像后慢慢的回到床上,只见昭若恤睡得依然深沉。突然杨从善脑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,若是把昭若恤杀了,楚军自然就会退兵。可是这是楚军军营,明日知道昭若恤死了,自己还不得被凌迟处死。杨从善是文人,让他写文章骂人可以。让他拿刀杀人,根本没那个胆,而且自己还得陪葬,想想都不划算。于是他放弃了杀人的想法,而是想着怎么逃出大营,回去向皇帝报告。
杨从善心里有事,一时睡不着,两眼睁的如铜铃般大。堪堪到了寅时末,突然听外面的一个守卫说道:“好冷,去拾些柴火来取暖如何?”另一个道:“也好。里面应该是睡着了,我们快去快回,应该没事。”二人说着就快步走开了。杨从善大喜,立刻从床上跳起,迅速出了房门,偷偷摸摸的向营门口跑去。此刻他也管不了使团其他的人,只要自己保命就行。杨从善走后,昭若恤缓缓的从床上坐起,走到门口,目送杨从善离开,抱怨道:“装的真辛苦。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