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有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,他们就会说:看,我早就说了是这样,听我的就没错;若是有人没得到自己想要的,他们会说:天意如此,是你没有参透玄机!
当初两人第一次见面,柳霏霏问的就是天下之事,可见在她心里有吞吐天下之志。所以住持说了这句谶言,让起自己参悟。同样的话,住持可以对柳霏霏说,也可以对别人说,只要其中一人成功,投资就算成功。他这个住持的名声更大,白马寺的名声也就更大。
只是柳霏霏太聪明,不但参透了他的谶言,也看透了他的心思。
柳霏霏没有继续纠结,又道:“大师可还记得当初与本帅同来的朋友问你的问题?大师当时也回了句谶语:可嫁不可娶、可娶不可嫁;可嫁亦可娶、可娶亦可嫁!不知此句何解?”
住持已经知道柳霏霏看透了他的心思,也不再故作高深,淡淡一笑,道:“元帅早已明了,何必再问老衲。”
这四句和前两句一样,也是模棱两可的话,让人自己去想。不管怎么想,反正对了就是他和尚高深莫测,错了就是自己想错了,跟他和尚没关系。
起初柳霏霏听到,只道住持看穿了她是女儿身,才会有可嫁不可娶的话。同是女儿身,宋燕玮想嫁,她却娶不了。可是后来越想越不对,才明白老和尚不过信口胡说。这四句话放在任何情侣之间,都可以说,还毫无破绽。
柳霏霏端起茶杯喝了小口,又问道:“大师参研佛法数十年,既知过去未来,本帅想问问。本帅此番,可否成功?”
住持道:“元帅不是已经成功了么?何需再问!”
柳霏霏哈哈一笑。她虽是女子,却没有女子的故意做作,想笑就大声笑。笑了一下,道:“承大师吉言,本帅先谢过了。听闻释家不杀生,并劝人向善。本帅自领兵起,已经沾有数十万条人命,以后还会更多。大师既然是得道高僧,为何不劝本帅放下屠刀?”
住持没有回答,而是自顾自的说道:“天下皆苦,帝王苦,百姓苦,元帅亦苦。”
柳霏霏笑道:“本帅要钱有钱、要权有权、要名有名,何苦之有?”
住持道:“元帅威名在外,仁名也在外。元帅是杀人无数,却不妄杀一人。饶是如此,也摆脱不了杀神的恶名,岂曰不苦?”
柳霏霏心头一颤,曾经自己也是天真无邪、心地善良,一朵花儿枯萎也要哭上很久。如今却成了杀人女魔头,亲手杀死的人至少也有数百人。若是能安安稳稳的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