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依然淡淡的道:“殿下没错。”赵存忻虽然称帝,但是严峻始终不肯承认,对其只称“殿下”,而非“陛下”。
此刻赵存忻也不在意这些,颓废的道:“严相,你说朕为何就败了?”
严峻心想:“到了此刻,才想为何失败,有何意义?”只是赵存忻问起,还是恭敬的答道:“殿下失败,两个字可以说明:猜忌!”
赵存忻一怔,喃喃的道:“猜忌?朕何时有过猜忌?”
严峻道:“臣受殿下垂青,封为首相。可是臣何时有过首相之权?就是殿下一个家臣,都可以对臣颐指气使。若非殿下猜忌老臣,臣又如何能受此窝囊之气!先皇的老臣,殿下要用,却不敢放权;太子旧部,殿下不敢用,又不得不用,更是个个被打压。殿下嫡系下属趾高气扬,把先皇和太子的旧部打压的抬不起头,你却当作没看到,若不是因为猜忌,又是为何?”
赵存忻想起这么多年,确实不遗余力的打压先皇旧部和太子党。可是他没觉得这样有错,本就不是一条心,怎么敢把权力放手给他们。万一他们联合关中太子,失败的还不是自己。
严峻没有理会赵存忻在想什么,继续道:“即便是殿下嫡系,也派系林立。你宠信秦旭,使得他排除异己,弄的人心不附。你厚待武将,使得文官怨声载道。这且不说,只要有人权力过大,你就害怕他会夺权,进而打压。殿下猜忌日重,使得不少心怀叵测之人借机攻伐政敌,朝局如何能稳?朝局都不稳,如何指望他们一心御敌?”
赵存忻冷笑道:“若说猜忌,那个帝王没有过?别的不说,就是楚国,楚皇就不猜忌么?这些年,楚国朝局不也是相互攻伐。可是他们为何越是攻伐,国力却越强?”
严峻道:“楚国不一样。最初楚国本就四分五裂,他们每次朝堂争斗,都是楚皇收拢权力的好机会。所以他们争斗一次,楚皇就收回一分权力。到如今,楚皇基本已经把权力全部收回。”
赵存忻道:“可是朕听说,楚国的权力并没有全部在楚皇手里,而是大部分在长沙王手里。楚皇真的愿意被架空?”
严峻道:“楚皇当然不愿意,没人愿意把自己的权力分出去,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。可是长沙王并没有因为手里有了权力就飞扬跋扈,逼迫父亲退位,而是尽力辅佐。而且楚皇父子虽然贪恋权力,却不是只在乎权力之人。他们会把每个臣子放在该放的位置上,让他们做自己擅长的事。他们敢把一国的兵权全部交给一个外人,还是个女人,殿下敢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