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云杳见不得他们俩打哑谜,便装作生气的模样:“咱们明人不说暗话,你们俩能不能坦诚点儿,好歹我也是个当事人,你们怎么能当着我面遮遮掩掩?
我可不是傻子,任凭你们哄我玩儿呢!?你们越是遮遮掩掩,我越是会胡思乱想,万一疯彻底了,你们就不怕老天怪罪?损阴德吗?哼!”
她装作生气,实则她心中有数。
经过一次死亡,偶尔有那么一刻,她懂得了人活与世,就是来受苦受难的。
若既不受苦也不受难,那样的人嘛,她至今还没见过。
天王老子还得防着亲生儿女做乱呢,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普通人?
还有,就拿小孩儿来说,他们看似无忧无虑,但也有他们想得到的东西得不到,想被满足的需求被满足不了的无力感。
他们被迫接受这个世界,被迫接受周围的环境,被迫接受身边的人所赋予的思想。
谁又能知道那思想对他们就是好的?是他们自己想要的?!
其中所历,也就只有冷暖自知了……
前世沦落到那样下场,她今生绝不会再走一遍!
重生后,她遇到了前世不曾遇到的,奢望都奢望不及的贵人们。
有了这些,她就不信自己度不了难关,过不了生死那到坎儿!
娘亲的死只是意外,只是意外……
“大人,您看?她这怎么说着说着哭起来了?”晓晓圣甚是郁闷,他什么都没做啊?
洪世诚对他威严的“嗯哼”一声,让他闭嘴,然后拉着赵云杳朝着吃了会儿草的坐骑黄鬃马。
赵云杳没哭,她就是刚嚷完他们,心思往那方面一动,不知不觉便流了泪,流泪这事,她真的是后知后觉。
“也不知我这悲得是哪门子的伤,为前世?为今生?还是为着那世道艰难,人心叵测?”
入夜。
荒漠腹地一处沙丘下,赵太后从沙堆里挣扎着爬出来。
月光明亮,星星点点。
四下望去,只见处处沙丘轮廓相连,静谧荒凉。
有风吹过,卷动周围黄沙,迷得她眼睛微疼。
“洪大人——”
“晓先生——”
“游星——”
……
待在原地不敢随意乱走,她明白,处在沙漠之中最怕的便是迷失方向。
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