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间之人数不胜数,敢于同类相残的为数不多,大多还是些良善之辈,就算再狠也狠不到哪里去。
这是船夫认为的。
如久倾这类狠人,他是第一次见,震惊之情不言而喻。
“到底是江湖险恶,还是久倾那人天生这般冷血残酷?听闻景王嗜战,杀人如麻,但也不曾听闻他在战场以外的地方随意杀人,他可知道他的手下在战场以外的地方是如此麻木不仁?”
船夫坐在码头堤岸的大石头上,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嘀咕。
“母亲,我该怎么办?”躺倒下来,改望阴沉沉的天空,仿佛看到母亲的身影。
答案在他心中,只不过这个答案他还不愿去想。
时间如指间沙缓缓溜走,夜幕降临,顶着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,船夫的身影莫名高大了几分,似乎是那弯曲的脊梁在渐渐的舒展拉长。
“我决定跟着你了,但是前提就是不能伤害我的家人!”船夫站在久倾身后,坚定道。
久倾把视线从窗外转到船夫身上:“识时务者为俊杰,跟着我,我自然不会对你的那些畜牲下手。”
他的话可谓伤人至极,把别人在乎的东西贬低的一文不值,真不是君子所为!
“他们是我的家人,还希望你能给予他们起码的尊重!”
“你觉得畜牲懂尊重是什么?”久倾的斗篷下的满是嘲讽。
“你尊重他们就是尊重我。”
“打狗看主人是吗?呵呵,在我这,可没有尊重,有得只是服从。”
“这就是你们景王招揽人才的待客之道?”
“记好了,这——是我的待客之道!可别忘了。”
这句话足以堵得何竞悠哑口无言。
不过也更坚定了某种信念,这个信念将会是他今后为之奋斗的坚持!
蝴蝶翩翩,带动诸多变故。
故事的发展延伸向何处,大概就只有“天意”知晓。
“她是你什么人?看你们长得一点儿也不像。”何竞悠指着不远处绣榻上的赵云杳道。
“你们是同门,今后要指着你关照她。最好能随时伺候着,她得价值大得很。”
何竞悠虽单纯,但还不至于傻,他立马就以己推人:“她也在受你威胁?”
笃定的神态,带了些许烦躁和不耻。
久倾接着看窗外,夜幕下,仅能看到烛灯余辉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