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何竟悠驱赶走的老头儿进到赵太后所住厢房时,赵太后的意识已朦胧,在她朦胧的意识中,不是郎中老头儿推门走了进来,而是她的先皇陛下悠悠走来。
“你······终于······来见我了······”
朝来人伸出手,赵太后仿佛在说“我一直在等着你来接我”,说不上来多伤感,也说不上多期盼,也许更多的还是一种释然。
郎中老头儿怎么也不会想到小姑娘这么虚弱,在他看来,一个风寒怎的也不至于这么快要了一条命。
“怪不得臭小子着急,哎哟喂,你可别死了。”三步并作两步查看情况,又是听息又是把脉又是掐人中······的一番折腾,结果都无济于事,最后只束手无朿的冲着门口大喊,“臭小子,快来——她断气儿了——再不来就——救不活了——”
“老头儿,胡说可是要受惩罚的!”说话间就见老头儿身旁站了一道人影,不是那阴森森的少年是哪个?
久倾周身覆了一层雪,兜帽摘下时,冒顶的雪花扑簌簌落到地上,瞬间化作一片水迹,由此可见久倾动作的鲁莽。
就在久倾推开郎中老头,自己动手救人时,何竟悠踉跄而来,手里握着块儿一看就是匆忙包起来的布块儿。
“来了来了,呼······呼呼······呼,快救她······快——”他打开布块的手颤抖着,显然很害怕见到死亡的模样。
目光慌乱的梭寻在久倾和老头儿之间,心急如焚,不知道他俩谁动手。
久倾让开位子,冷冷道:“有劳先生。”
不到万不得已,久倾是不会对自己有用的人用非人手段的,此刻见赵云杳还有救,自然的,他绝不会拖拖拉拉犹豫不决,他向来果断。
对赵云杳的情况,郎中老头儿心中有数,他刚才已经扒开她的嘴巴看了看,喉咙里似乎有异物堵塞,因为呼吸被堵,不死才怪。
此时老头儿有些为难,臭小子递给他的银针,用处不算最主要,所以在他为赵云杳施了保命几针后,他尴尬的说道:“你们俩,谁愿意替她把痰······明白吗?痰要是吐不出来她还得死。”当老头儿说把痰怎么样时为难的做了个撅嘴吸气的动作,同时,他的手还指了指赵云杳苍白的嘴唇。
一套动作下来,他的目光瞅向何竟悠,示意“这是老头儿给你牵的姻缘,好好把握”,何竟悠匆忙避开目光,装作不明白什么意思的。
老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