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拥有殿下这样的储君,实乃福佑和吉兆啊!
老夫能与殿下有此番对话,感到光荣,不是因为你的身份,而是殿下个人的魅力。”
在灯火璀璨下,张来瞻一脸沧桑,根根银发已满是如严冬初雪落地,像秋日的道道寒霜。脸上条条皱文,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。
他的神态刚毅自然,沉稳平静,表现出身经百战,临危不惧的大将风度和运筹帷幄。
年轻挺拔的佑堂格外地显眼炫目。脸上甚至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,依旧是清俊雅致带着几分清傲的样子,却又似乎多了一丝世故沉着。
张来瞻继续说道:“好,说完国事,再来说说家事。我看殿下与我家玉儿之间,似乎发生了一些事情。
她一个女儿家,不辞艰难,不惧凶险,颠沛流离地随你去了瓦剌。
我的女儿我清楚,我能看出她对殿下有情。
我给她取名明玉,不光是把她当宝贝,更是让她耀眼发光。
可这一入宫门深似海,皇家的后院,以她直爽和坦荡的性格,岂是能待的地方。
皇室最是无情和龌龊,我不能把我宝贵的明玉给你这样的家室。
玉儿我会严加管教,不会让她再叨扰殿下。也请殿下拒她于千里之外,不要让她有任何念想。”
话音刚落地,只见明玉闯了进来:“爹爹,您怎么可以这样。是我一厢情愿喜欢殿下的,与他无关。
我此生非殿下不嫁。皇室多险恶,与我何干?我此生只中意殿下一人,否则我终生不嫁!”
“放肆!”‘啪!’一耳光扇到明玉的脸上,明玉捂脸,泪珠啪嗒啪嗒地顺着脸颊滴落了下来。
佑堂一震,深看了明玉一眼,心中隐疼,似想安慰,但看看张来瞻,终将什么都没做。
张来瞻:“你是什么身份,殿下怎能是你宵想之人。
圣上早就有旨意,要把内阁首辅万安之女万锦绣许配给殿下。
他又怎会对你有意?你自己也不掂量掂量。”
明玉:“那又怎样?我早就立誓:我要嫁的是我所爱之人,是让我一眼定终生,第一眼能让我心弦颤动,如受牵制,不能拒绝之人。
如今女儿已经找到了良人,此生得不到殿下真心,我绝不将就。”
张来瞻:“即使殿下接受你,后宫岂是好女子能存活的地方。他日殿下必是妃嫔成群,以你的性子岂能受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