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爹,我不要。你知道的,我只爱殿下一个人,我只想嫁给他。怎么可以,您怎么可以让我嫁给朱佑俞,您疯了吗?”
万安也突然严厉起来:“我不是在跟你商量,你有选择的权利吗?朱佑堂他回不来了!”
“爹爹,我求您!”锦绣跪下来抓着万安的衣角,“饶了殿下一条命。我什么都答应你,我什么都会去做。
我只想殿下能活着。我只要他能活着!”
居庸关外
谢迁:“一路风尘仆仆,总算是回来了。”
佑元:“一日未抵达京城,便有未卜难测之事。”
佑堂:“没错,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来,提高戒备,孤从瓦剌侥幸脱险,万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佑堂正说着,喉间涌上一股腥甜,他止步启唇,吐出……
“啊!殿下,不得了了!——”身后谢迁失声尖叫。
他拉住缰绳回身,茫然的看着谢迁,脑中晕眩袭来,硬撑紧攥缰绳,稳稳坐立。
抬袖轻拭嘴角,袖上刹时染上小片鲜红。
“不过是吐出一口鲜血,有甚么大惊小怪?”
佑堂笑着,骑马摇摇晃晃退了两步。
胸口间血气翻涌而上,一手抓住缰绳,一手抚住胸口,“哇”的吐出两口鲜血。
佑元神色剧变,他狂呼一声“哥”,只觉自己心肺将会瞬间爆裂,身形迅捷如雷电闪掠,朝佑堂扑将而去,在他将要坠马的刹那,将他托起纳入怀中。
“走的时候光画画了,药都没有喝!”佑元平生从未如此惊惧恐慌,脑中空白无法选择言语,只连声说:“都是我的错,我的错!”
谢迁也赶上前扶住佑堂的身子,可是他的身躯是这般冰凉,他的双眸在逐渐黯淡神采,慢慢的阖上。
佑元和谢迁都无比惊骇,只能连声呼唤他。
忽然,他睁开眼,眸光如水,波映照人,回复神采。
他用尽仅存的最后气力,附于佑元耳畔,一字一顿说道:“不要害怕,我没事……”“呃”的一声,侧头喷出大口鲜血,天地昏黑,如堕地狱……
佑堂心头如蒙针刺,骤起一阵剧痛,不禁闭目咬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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