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大人只不过是我插入万安部的一枚暗棋,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在借力而上。”
于肃忠:“这么说,马文升是你的人。是你让他假意投靠了万安的,是吗?”
佑堂举起酒盅向于肃忠碰杯示意。
朱佑堂:“张将军在京中也有些时日,对京畿道乃至关内道的布兵驻防也应该有所了解,张将军以为如何?”
张来瞻:“我大明兵防外重内轻,西厂厂公权势过甚,中原兵力日益空虚,加之中原一带,承平日久,兵将疏于操练——”
朱佑堂:“张将军,看的透彻。其实,将军也不必避讳,相信将军也看的出来,动乱将会来自何处?”
张来瞻:“北掳南寇双面夹击。”
朱佑堂起身抱拳行礼:“所以朝中才更需要像张将军这样的将才。
孤恳请张将军留任京中,孤还有多处军务兵法要向将军请教,也望将军能与孤探讨,调整京畿及中原兵力驻防之策略。
即便不能压制万安汪直一党的奸佞不轨,多少也能增强将来如有动乱的应对之力。
张将军——”
张来瞻起身回礼:“殿下,不用再说了。
末将已经全然领会殿下之意,末将会留任军中,尽军将之责,竭尽所能为国效力。”
佑堂深鞠一躬——
张来瞻感动不已,回礼道:“没想到殿下年纪轻轻,心思如此缜密,不得不说,殿下的文韬谋略可算是当世翘楚。”
佑堂:“将军过奖了,只是孤为皇家子嗣,要为天下苍生、黎民百姓多谋略多考虑。”
怀恩:“殿下自然是长大了,做事都有自己的主见。想必九泉之下的太后和娘娘也放心了。”
佑堂:“说起皇祖母和母亲,她们都待我亲厚,养我、护我、育我,可时至今日,我仍然无法为母亲洗冤雪仇,无法找到母亲的家世和亲人。
是我没用。”
怀恩:“怎么会,殿下乃天之骄子,娘娘地下有知,会为殿下的雄心伟略而骄傲的。”
谢迁进厅,禀告万锦绣来府。
佑堂:“你帮我想一个理由打发她走吧。”
于肃忠:“殿下,这么做恐怕有点不妥。
殿下您想,您今日当众和万安在政谏上一致,不就是让他这个内阁首辅认为你已经服软吗?
可如果此时,您打发万锦绣走,让万锦绣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