佑堂赶往皇宫,殿外遇见万安。
万安喊住佑堂,主动打招呼道:“太子殿下!殿下,好久不见了。”
佑堂行礼道:“也不算太久。不知此时首辅大人来父皇这有何事?”
万安抚须笑道:“这前朝后宫总是有人给陛下添堵添乱,我是来给陛下解忧的。”
佑堂单括弧一笑:“是啊,这万首辅最会讲笑话,这陛下烦闷了,召万首辅解闷是最好不过的。”
万安大笑:“哈哈哈哈哈,讲什么不重要,重要的是陛下爱听什么?能听得进谁的话,呵呵呵——”
然后大步先行进了殿门。
殿中
万贵妃在皇上身侧。
皇上看见佑堂进来,横了一眼,怒道:“逆子,这样有悖常伦之事你也做得出来。汪直,给朕拟诏,朕要废太子——”
怀恩和于肃忠急急趋入,一路行来但见时已冬尽春至,花木葳蕤(wēi
u),两边宫娥却是肃立无声,寂静得似少了几分活力。
怀恩轻叹一声,此时殿中的气氛确是颇有令人惴惴不安的感觉。
皇上见怀恩进来,一甩袖口招手道:“谁召你们来的,有甚要紧国事,要见寡人?”
怀恩也老实不客气地走到皇上对面,道:“臣也想偷个懒,却是不得不来见陛下。”
皇上看着怀恩理直气壮的样子,怒气似乎消了一半,道:“天干物燥,又是何事惊动了你这个老东西。”
叫人老东西,实则无礼之至。不过皇上与怀恩相识数十年,多年共上战场,架也打得,泥也滚过,私底下更不恭更无礼的对骂也不是没有过,所以东厂之大,才会交于怀恩掌管。只是之后后宫渐有万贵妃掌管,一人独大,她极力推荐汪直,又整出一个西厂,与之抗衡。
怀恩也不客气白了皇上一眼,知道他故意说这等调笑之话,便是不想听自己正言直谏,素性不看他的脸色,道:“冬日寒气尚有,我倒想安居避寒,你自家家事不谐,却催得我跑一趟。”他素性连臣也不称,直接称我了。
皇上嗤地一声道:“是你自家多事,却来说我。便是我自家事不谐,又与你何干?”
怀恩夺了汪直手中的诏书道:“同陛下说正经事,莫要顾左右而言他。”
皇上向汪直示意收起诏书,正色道:“罢罢罢,寡人且听你说来。”
怀恩拱手肃然道:“臣闻太子去大同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