厌战乱不平。结识的饱学之士可谓不少,但大多数浪得虚名,唯有朱兄令我自愧不如。几首随笔之诗犹如高山流水,常常令我心旷神怡,宠辱偕忘。不怕朱兄笑话,自从那次与你同床共眠之后,我每每都会梦到我们在一起,堪为伯牙子期。”
伯颜这一通说辞,搞得余子俊和谢迁都笑了。
本要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悲壮气氛被伯颜这一通告白整轻松了。
“伯颜兄过誉,佑堂实不敢当。”佑堂却很严肃道,“伯颜兄明日必须离开此地,你几次三番为我大明传递情报,对我恩同再造,朱佑堂无以回报,明日出关之战,伯颜兄务必不能参与。趁夜黑赶紧离开。”
伯颜也义正言辞道:“我本就与父王政见不一,我平生潇洒惯了。我愿意追随朱兄,此次来之前就已经下定决心,无怨无悔,助朱兄成就天下太平、百姓安乐的大事业。”
佑堂感动地上前抚了抚伯颜的肩旁,袍泽兄弟之间的凝望。
众人离开营帐,佑堂一人,他从怀中掏出明玉送他的那块玉佩,摩挲着这块宝玉,心中有多少依恋和不舍。
余子俊进帐报:“殿下,紫荆关所有军将,都已整装集合完毕。”
佑堂收起玉佩,转身道:“好,留下西方营守住紫荆关,其他所有人准备出征。”
余子俊答道:“是。”
知州大人进帐:“殿下。”
佑堂问道:“江知州,百姓可都撤离了?”
知州回道:“嗯,已经陆续撤离。天亮前就能全部离开紫荆关。”
佑堂微笑:“后续的事情,便有劳江知州妥当安排了。”
知州重重点了点头:“殿下放心。”
佑堂掏出玉佩,走上前:“对了,这是我未迎娶的太子妃的信物,也不知——”佑堂说不下去了,“请江知州先帮我好好收着,若万一,……劳烦江知州,把此物带回到辽阳王张来瞻府上,权当留个纪念吧。”
知州大人眼泪夺眶而出,手颤抖着接过了玉佩:“殿下,保重,微臣一定将玉佩送至张府。”
“去吧,别耽搁了。”佑堂转身回道,片刻,一滴热泪滴落下来。
顺即,佑堂打起精神,潇洒地拿起宝剑转身出了营帐。
太子朱佑堂手提宝剑,又一次威风凛凛地站在训诫台上慷慨陈词:
“众位随本帅镇守紫荆关数月,期间贼军频频进犯,意图破关,但我紫荆关将士齐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