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费心,我真没这想法”
赵三两记得他当时就这么说的。
没想到就这么一句话,引得三炮暴跳如雷。
一把掀开床上被子,上去一巴掌抽在赵三两脸上,咆哮道“你今年都三十了,三十了”
等房间灯关掉以后。
赵三两靠在床头想了半天。
三十了。
他都三十了。
已经到了不为自己考虑,也要为父母考虑的年纪。
三炮和三婶头上夹杂的白发告诉他,他们已经不再年轻。
曾经强大到为他顶天立地的肩膀,也渐渐消瘦。
宜早不宜迟。
天刚亮,赵三两迷迷糊糊被三炮踹醒,嘴里不满嘟哝几句,本打算蒙被子继续醒,但注意到三炮提着两个热水壶,以一种强势的目光逼视着他。
还煞有其事的晃了晃手里水壶。
意思很明显,也很明确。
再废话,他可以大义灭亲。
赵三两无奈起床,隔壁房间的三婶,竟然将不知何时买的一套帅气的休闲服扔在床上,示意赵三两换上。
“约会,又是约会”
赵三两对操之过急的父母委实没有办法。
三炮性子急,做事雷厉风行追求一个“速战速决”,做了他三十年儿子,赵三两已经适应了。
但平时慢条细理,说话不骄不躁的三婶,罕见与三炮一个阵营。
婚姻大事上,不给赵三两一丝怠慢机会。
而这次赵三两猜中开头,独独没猜中结尾,一种偏离原来轨迹的事情就在早饭以后悄然发生。
赵三两确实见到昨天相亲的女人,也见到周叔和周婶。
他俩如警局警员看守犯人般守在女人身边,模样与三炮三婶如出一辙,连脸上表情也近乎相似。
见面地点不是小资情调的咖啡店,也不是浪漫的电影院,而是民政局婚姻登记处。
昨天相亲。
隔天进民政局领证。
很意外,也很惊人。
三炮和三婶和女人打了一声招呼,又夸了几句,然后拿出赵三两身份证,和户口本。
结婚不用户口本,还是赵三两领完证才知道的,当时他整个人处于一种游离,茫然状态,连身在何处都忘了。
周叔和周婶也夸了即将成为他们家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