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,沈氏才找到机会说起了做豆腐的事,“萱萱,豆子我已经泡了,要不一会我就去族里的公磨把豆子磨了,你再教我做一遍?要是做得好,明天我就可以去县城卖了。”
傅瑾珩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透了,还不知道沈氏已经辞了工,打算专职卖豆腐的事,闻言先是皱了一下眉,很快又凭着自己聪明的脑袋,分析猜测出了大概怎么回事,“娘,你身体还没好呢,赚钱的事先别急,你好好在家休息。换大伯二伯他们的银子你别操心,我已经筹到了。”
他说着,把怀里的荷包拿出来递给沈氏。
沈氏打开那个边角都磨得起毛发白的荷包,顿时惊呼了一声,赶紧将荷包收拢道:“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银子?”
“一部分是我抄书得来的,另一部分是跟人借的。”其实抄书得来的只是小部分,大部分是跟同窗借的,傅瑾珩不想沈氏担心,便撒谎道:“娘,你放心,我新找了个书斋抄书,收入比以前高一些,很快就能凑够钱还同窗的。”
沈氏不赞同地摇头道:“你好好读书,不可为了钱荒废了学业,你要知道,我们这个家只有你考中了秀才,才会有出路。
钱的事你不用担心,我早就和人商量好了,把家里的地卖两亩,先还了你大伯二伯家的欠债,你去府城考试的盘缠,我自会想办法。
还有,我身体已经好多了,你明天就住县城吧,不用再往家里赶了,别把时间用到走路上。”
更何况大房二房打的什么主意,她早就看明白了。她们逼着她还钱,根本就不是因为急着要用钱,而是因为想得到那本家具样式的书。就算是还了钱,她们没有达到目的,还是会找理由来闹的。
“娘,你放心,我抄书不会耽误学业的。”傅瑾珩却有自己的坚持,“我脚程快,每天来回用在路上的时间花得也并不多,就权当是锻炼身体了。”
沈氏惊呼:“你的意思是你以后都回家来住了?”
安阳县的学堂并没有修寝舍,离家太远的学生只好在县城租赁房子住,虽然很多家贫的学子都几个人租住一个院子,但对于家贫的人来说,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支出。
傅瑾珩一方面想多省一些钱,另一方面也是确实放心不下家里,想多照顾一下家里,考虑了一翻后,便决定退了县城租的房子。他知道这事要是和沈氏说,她定不会同意。
本是想多瞒她一些日子再想办法与她说,可不想才退了房子就被她猜到了,只能硬着头皮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