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天,他脑子里才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来,她这是在跟他表白?难道她这些天的改变,是因为突然爱上了自己?
对上他明显震惊诧异的眼神,林萱简直想爆锤自己的猪脑袋,她都说了些什么?
日!啊啊啊!
尽管内心无限崩溃,但面上她还得保持镇定,努力挽救道:“我……我的意思是,我觉得现在这样的日子挺好的,我挺喜欢的,就想这么过日子,并不想去什么京城。
还有我那姨母……其实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,以前……都是我太过虚荣,才说那些有的没的……现在想起来,我都觉得没脸见人,还请你帮个忙,把我以前做的那些荒唐事也都忘了吧。”
傅瑾珩不知道自己心里什么感觉,好像莫名松了一口气,又好像有些失落。活了十七年,他第一次体会这样奇怪的感觉,心里乱糟糟的,也顾不上去研究她了,只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低下头去认真干活。
林萱深恐又发生方才那样的尴尬对话,也赶紧低头忙自己手上的活计,只是不自觉间,瞥到那双修长白皙的双手,拿着木贼草仔细在木框上来回摩擦的样子,心跳得总是有些不能自控。
一直忙活到半夜,才把屏风架子做好。
林萱累得不行,洗漱过后倒床就睡,等第二天起来,傅瑾珩早已经去学堂了。
早饭是沈氏起来做的,虽也是做的青菜疙瘩汤,但比傅瑾珩做的要好吃许多。林萱吃过早饭,同沈氏打了声招呼,便拿着东西去了县城。
屏风架子大,带着不好走,林萱又担心牛车颠簸,去的途中会损坏了绢画,所以屏风架子做好了却并没有组装好,而是把绢画和未组装的木料都小心地包装起来,带着工具直接去了德馨坊。
方素娘这两天总不自觉地往外看,等了几次都没有等到林萱后,不禁在心里嘲笑自己,怎么就信了一个小姑娘的话。
一个不谐世事的小姑娘而已,能有什么法子救她这一批损布?
方素娘正叹气,就见那个她不看好的小姑娘,满头大汗地扛着许多东西来了铺子。
“小娘子,你这是?”
方素娘诧异得不行,她以为这小娘子说有办法,最多也就是拿绢布回去做个绣帕,又或者衣服什么的来,但万万没有想到她竟扛着一堆木料来了她铺子,她这可是卖布料的布庄,她确定没有走错了地方吗?
林萱用袖口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道:“掌柜的,有空房